宋喜當然懂。
她才不是沒有眼力見兒的人,是早就看出喬治笙也不待見薑嘉伊,所以才會來了個‘借刀殺人’,如果喬治笙真的把薑嘉伊放在心上,她是有病才會自找沒趣。
喬治笙是把寒冰寶劍,無論斬誰都跟切瓜砍菜似的,方便得很,宋喜想讓他挫一挫薑嘉伊那莫名其妙的自信,讓她彆總沒事兒自來傲,可誰知…他直接給人挫回家去了。
他要是象征性的罵兩句,她會覺得心裡很舒坦,可他一刀切,宋喜反而覺著虧欠了。
電話掛斷,她出了咖啡廳往醫院走的路上,好幾次都輕聲歎氣,暗道寶劍就是寶劍,威力太大,輕易還是彆拿出來顯擺了,以免波及太大。
但今兒看喬治笙這反映,他也是才知道衛生局的事兒,宋喜已經問過顧東旭,也不是顧東旭找的人,想來想去,隻有齊未了。
宋喜掏出手機,又給齊未打了個電話。
“對不起,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……”
還是關機,宋喜心底有些嘀咕,怎麼了這是?
晚上回家,宋喜如常坐在飯廳看書,順帶等著廚房的中藥,喬治笙十一點多才進門,本以為這個時間段,估計宋喜已經睡了,可車子停在外麵,他看到客廳的燈是亮的,心底竟然還有些意外的愉悅。
開門進來,呼吸間是空氣中飄蕩的淡淡中藥味兒,從前他最討厭聞這個,因為中藥就等於苦,可是一連幾天聞習慣了,也就這麼回事兒。
宋喜聽到玄關處的聲音,拎著書從飯廳方向走來,看著他說:“回來了,吃飯了嗎?”
喬治笙餘光掃過去,她今天穿了件很淡很淡的藍色真絲睡衣,手裡麵拿著這幾天常看的中醫書,臉上的表情…客氣中又多了幾分殷切。
“你要做飯?”喬治笙換了拖鞋,邊往裡走邊道。
宋喜唇角輕勾,笑說:“我要是做飯,咱倆都彆吃了,我定了菜,你要不是吃點兒?”
喬治笙說:“我上樓洗個澡。”
宋喜馬上道:“好,那我先熱菜。”
十幾分鐘後,喬治笙穿著黑色浴袍來到飯廳,她正從微波爐裡麵往外拿菜,這回真沒摳,十幾個菜,擺了一桌子。
喬治笙落座,抬眼問:“乾嘛弄這麼大陣仗?”
宋喜把菠蘿古老肉往他麵前挪了挪,微笑著回道:“請人幫忙就要有個請的樣子,給你添了麻煩,一頓飯還是要請的。”
前麵的話是他說過的,隻不過他用的是‘求’字。
喬治笙拿起筷子,淡淡道:“現在越來越上道了。”
宋喜眼睛彎了彎,“近朱者赤。”
喬治笙垂著視線吃飯,宋喜終於鬆了口氣,看來香多佛不怪的理還是沒錯。
她下午六點鐘就下班了,到現在整整快六小時沒吃飯,餓的心慌,眼下看到飯菜,難免吃的比平常快了些。
喬治笙見狀,微微抬起眼簾,看著她問:“你沒吃飯?”
宋喜點點頭,“我以為你還是昨天的時間回來。”
喬治笙眼底飛快的閃過一抹什麼,停頓兩秒,隨即道:“餓了你不會自己先吃?”
宋喜說:“主要給你買的,我先吃像什麼話?豈不是很沒誠意?”
喬治笙心底像是有汪溫泉流過,暖暖的,癢癢的,說不出具體滋味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