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喜一愣,她還以為提到疙瘩湯,他會高興的,不過轉念一想,他平時說話就這樣,而且到底是剛出他家大門,她這時候提議,貌似也不大好。
如此想著,宋喜尷尬的笑了笑,打趣說:“買了米也不好意思不買油鹽醬醋,到時候你又該說我摳。”
喬治笙沒說話,宋喜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,隻好沉默。
車子一路往前開,路上喬治笙手機響了,是阮博衍打給他,宋喜聽到裡麵說三缺一,喬治笙應聲:“半小時。”
待他掛斷電話,宋喜側頭道:“你不回家嗎?”
喬治笙不語,五六秒之後,他方向盤一打,車子靠街邊停下,“你自己走吧。”
他掏出煙盒,拿了一根煙點上,都沒看她。
宋喜一邊解安全帶,一邊道:“我回家幫你把藥熬上,你晚上回來記得喝。”
他還是沒出聲,宋喜推開車門下去,“拜拜。”
喬治笙眼皮子都沒挑一下,一腳油門踩下去,車子飛速從宋喜身邊駛離,宋喜眉頭輕蹙,說不上他哪裡不對勁兒,但也總覺得不舒服。
打車回翠城山的路上,宋喜還在暗自琢磨,喬治笙怎麼了?去老宅的時候跟回來的時候明顯不一樣,但哪裡不一樣,她又說不出來。
都怪他平日裡就話少,她不能從語言上區分,如果說他不高興,那以前他一定會明顯的表現出不悅,可這次又沒有,隻是……莫名的讓她覺著,他在冷著她。
有了這樣的念頭,宋喜自己都不可思議,就好像他什麼時候跟她熱過似的。
差點兒笑出來,宋喜側頭看向窗外,不想了,想這些乾什麼,趕緊回家熬完藥好睡覺。
到家是晚上八點半,熬完藥已經十一點半多,宋喜把冰糖研成小塊兒倒進藥裡,細細的攪拌,又等了半小時,喬治笙沒回來,她把藥裝進保溫杯,放在他房間門口。
一覺醒來,宋喜收拾完下樓,經過二樓的時候,下意識的往他房間門口瞥,當宋喜看到門前的保溫杯時,不由得愣在原地。
三秒過後,她邁步走過去,彎腰拿起保溫杯,從重量她就能判定,裡麵是滿的,可她還是不信邪的打開看了一眼。
再好的保溫杯也不可能保溫太久,此時藥早已經散了熱,黑漆漆的,冷冷的。
猶豫片刻,宋喜抬手敲了敲房門,門內沒人應,她大著膽子推開進去看了看,果然沒人。
自打兩人開始喝中藥以來,喬治笙還沒有過夜不歸宿的情況,無論是夜裡一兩點還是三四點,隻要他回來,一定會半夜三更折騰她,哪怕是叫她下樓來剝個糖紙。
宋喜不曉得他為什麼一夜沒歸,下意識的擔心,往不好的方麵想,馬上給他發了條短信,問:你那邊有什麼急事兒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