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把手滿臉笑容,趕緊迎著,喝了一杯酒後,開口說道:“早知道是喬先生的人,我應該親自派人帶隊過去,也免得下麵一級一級的傳上來,耽誤事兒。”
喬治笙聽出言外之意,微笑著說:“辛苦了,如果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,隨時打招呼。”
“喬先生太客氣了,你這邊如有需要,我這裡一定是鼎力協助的。”
元寶知道一把手喜歡喝酒,所以帶了兩瓶上好的茅台來,一斤酒下肚,一把喝得有些高興,嘴上也沒了把門兒的,直接對喬治笙說:“喬先生,SS606這個車牌號,是給你女朋友上的吧?我小舅子在車管所,說是看到你的人去上牌,回來跟我念叨,我一猜八成是前晚出事兒的那位,要不我跟下麵的人打聲招呼,以後在路上看見多照顧些?“
元寶不動聲色,暗道有些人就是言多必失,溜須拍馬也不看看這馬屁能不能拍。
喬治笙聞言,眸子微抬,看向對麵的人,神色清冷,口吻模糊了客氣和冷淡,出聲回道:“不用客氣。”
一把手當真是不了解喬治笙的性子,還自顧自的笑道:“你彆跟我客氣,都是自家人,該照顧就要照顧。”
元寶垂下視線,神仙都救不了他了。
果然,喬治笙麵不改色,薄唇一張一合:“沒跟你客氣,我自己的人,自己照顧。”
一把手冷不防的覺察出氣氛不對,臉上的笑容也有些尷尬,元寶舉起酒杯,微笑著說:“上牌的事兒還真多虧了李隊小舅子幫忙,那車是我朋友在用,她就是個普通上班族,陣仗弄太大,她反而不習慣。”
一把手餘光瞥見喬治笙那張淡漠的麵孔,連敷衍的笑容都沒有,刹那間酒醒了一半,也察覺到自己失言,連忙以笑掩飾,出聲接道:“車牌的事兒,我小舅子就是隨口跟我一說,我回頭也告訴他彆跟彆人亂講,交警隊沒人知道,不會有人去打擾的。”
元寶笑著把話題岔開,這茬就這麼過去了。
等到飯局結束,門外有兩輛私家車,一輛送喬治笙,另一輛送元寶。
元寶從車上拿出行駛證,遞給喬治笙,“你給她吧。”
喬治笙遲疑一秒才接過,元寶臨走之前,突然回頭說了句:“做好事兒就要留名,這年頭感恩的人本就不多,恩有頭債有主,總要讓人知道,你說的。”
這話的確是喬治笙說的,他是個恩怨都記得特彆清楚的人,滴水之恩湧泉相報,同樣仇也是睚眥必報,隻不過喬治笙沒想到,元寶竟然把話還回來了,還是在這樣的時候。
他剛抬眼看過去,元寶溜得快,不給喬治笙回應的空擋,馬上鑽進車裡,吩咐人趕緊走。
喬治笙坐進車裡,手上捏著一個薄薄的小本子,這是宋喜的車輛行駛證。翠城山距離市中不近,家家戶戶都有車,隻有她每天走出挺遠才能搭到車,他好幾次都想把車鑰匙遞過去,奈何沒有契機,正好那晚她出事兒,如果有輛車,也不會在外麵遊蕩。
做了好事兒,就要留名……說的沒錯,他就是幫了她,她欠著他的人情呢,他憑什麼當雷鋒?
說好了幫他治病,沒兩天就撂挑子,就算是合作夥伴,他也不能光養閒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