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喜拎著袋子,已經準備要走了,可是經過辦公桌前,她還是忍不住,側頭看向喬治笙,微笑著道:“對了,謝謝你送我生日蛋糕。”
喬治笙咀嚼的動作略微一頓,宋喜也跟著提心吊膽,三四秒後,喬治笙麵色無異的回道:“都過去這麼久了,現在說謝是不是晚了點兒?”
原來真的是他!
宋喜一時間難以形容是驚訝還是驚喜,強忍著內心的複雜情緒,她麵上不動聲色,微笑著道:“當時你做好事兒沒留名,我還問了好久。”
喬治笙眼皮一掀,看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的說:“那你怎麼沒來問我?是從沒想過我也會做好事兒?”
他一針見血的說出宋喜的真實想法,宋喜笑容有刹那間的尷尬,不過很快便出聲回道:“你太忙了,我沒想到你會注意到這種小事兒。”
喬治笙麵色淡淡:“我是沒注意到,元寶送的。”
如果宋喜不是單獨收到元寶送來的蛋糕,保不齊真的會這麼認為,可偏偏元寶單獨送了,所以那隻沒有署名的蛋糕,隻能是喬治笙自己的意思。
宋喜終於見識到嘴硬心軟的人可以達到什麼樣雞婆的地步,明明好事兒都做了,偏偏就是死鴨子嘴硬不承認。
好吧,他不想承認她也不逼他,關鍵還是不敢逼他。
笑容依舊,宋喜道:“我還是記你的情,你好好吃水果,湯一定要都喝完,保溫杯和便當盒我改天有空來拿,你忙著,我走了。”
她轉身離開,喬治笙一直固執的低著頭不看她,直等她離開辦公室,他才好像很輕微的放鬆了一下身體。
她怎麼知道蛋糕是他送的?這事兒元寶都不知道,按理說也不可能有人告訴她,當初訂蛋糕是他臨時起意,隻吩咐助理去訂……助理?
喬治笙眼底劃過一抹狐疑,蛋糕的事兒,隻有他跟助理知道,不是他說的,那就隻能是助理。
剛要把助理叫進來,可轉念一想,助理隻負責訂蛋糕,叫人把蛋糕送去心外,都不知道送給誰,又怎麼會去宋喜麵前說三道四?
而且就算助理知道,他也斷不敢亂說。
喬治笙腦子飛快轉著,幾乎排除了所有可能,就是想不到宋喜是怎麼猜到的。
如果他知道,他算無遺漏,卻獨獨不曉得這世上有一種‘神算子’叫吃貨,喬治笙一定會被氣個半死。
可能這就是所謂的天網恢恢,疏而不漏吧。
拿起保溫杯,喬治笙打算長痛不如短痛,一口氣全喝了,可某然一個瞬間,他盯著手中的保溫杯看,發現黑色的保溫杯上,白色的噴漆,赫然寫著smile的字樣。
腦海中浮現出宋喜的笑臉,以及她昨晚那句讓他想了很久的‘喳’,心裡莫名其妙的就有些高興,想笑。
把寫有smile的那麵轉過去,喬治笙一口氣把湯全喝了,苦味兒讓他高興不起來,他馬上又插了幾塊兒梨子放進嘴裡。
“不能分梨!”
耳邊冒出宋喜的聲音,喬治笙很輕的哼了一聲,嘴裡苦味兒淡去,他又有些控製不住的小高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