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艾雯鼻子是堵的,說話感覺聲音都憋在頭頂上,嗡嗡道:“爸以前總吐槽你老氣,尤其是有一次他穿著我給他買的桃紅色毛衣,非說自己這麼洋氣,不樂意跟你一起出去。”
說著,她勾起唇角,眼淚卻不受控製的往外淌。
喬治笙輕聲道:“爸最寵你,彆說是桃紅色的毛衣,你給他買什麼他都當成寶。”
喬艾雯心痛到閉上眼睛,拿起紙巾擋住臉。
喬治笙說:“其實他也挺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,當你麵兒他說不樂意跟我一起出去,當著我的麵兒,他總約我出去吃飯打球,有一次元寶穿了一身黑,他跟元寶說,你穿沒有治笙穿好看。”說起來,好像是在昨天,可如今喬頂祥已經不在了。
兄妹二人一直在回憶,即便這些回憶美好到讓人痛徹心扉,可唯有這樣,他們才覺著喬頂祥離他們近一些。
喬艾雯哭哭笑笑,喬治笙卻始終維持著不變的語調和表情,他習慣了將很多心事和情緒埋藏起來。
良久,待到喬艾雯情緒平複,她翻身坐起,麵對著喬治笙道:“媽跟我說了你被逼結婚的事兒,現在爸走了,宋元青手裡的把柄相當於半廢,你總有辦法善後,不用再慣著他們,該離就離,不受他們這窩囊氣!”
喬治笙說:“你不懂,彆管。”
喬艾雯蹙眉:“我怎麼不懂了?他們欺負你就不行!你要是不好意思找宋喜說,我去。”
喬治笙看著喬艾雯,目光淡定的說道:“我跟宋喜的關係,不像你們想的那樣。”
喬艾雯眼露狐疑:“那是哪樣?”
喬治笙說:“我們是朋友。”
喬艾雯還是很驚訝的,畢竟能被喬治笙稱作朋友的人並不多,她後知後覺的念叨:“怪不得你讓她去參加葬禮。”
話音落下沒幾秒,喬艾雯又想到什麼,出聲問:“可你現在跟家裡人介紹她,以後你們離婚的時候怎麼辦?不嫌麻煩?”
喬治笙聞言,黑色的眼底飛快的閃過了一抹什麼,隻不過他掩飾的很好。
薄唇開啟,他聲音平靜的說:“隻要你彆去找她的麻煩。”
喬艾雯悻悻的撇了下嘴:“我跟你說,她的麻煩事兒還在後麵呢。”
喬治笙眼帶打量的看向她,喬艾雯道:“聽媽那意思,她可從來沒把宋喜當兒媳婦,現在你又說你倆是朋友,那朋友之間就無所謂婚姻關係了吧?以後無論談戀愛還是結婚,她找她的,你找你的。”
喬治笙問:“你想說什麼?”
喬艾雯道:“媽在幫你物色新老婆的人選,據說之前海城副市的女兒,叫宋喜給攪黃了。”
喬治笙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上,終於眉頭輕蹙,眼底也露出一絲不耐。
喬艾雯見狀,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語重心長的說:“哥,你的確該找個伴兒了,要不是知道你以前談過戀愛……”後麵的話,喬艾雯沒說完,可表情已經出賣了心思,明顯在懷疑他有什麼隱疾。
喬治笙肩膀一閃,躲開她的手,象征性威脅的看了她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