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子一路開回翠城山,停在彆墅院子中,司機下來開車門,喬治笙抱著宋喜出來,晚間溫度零下快二十度,喬治笙把外套給了宋喜,自己就穿了一件單薄的白襯衫,司機拿著鑰匙趕緊跑上前去開門,喬治笙大長腿到關鍵時刻才派上用場,幾步就跨進玄關。
“笙哥,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?”司機問。
喬治笙說:“不用了,你走吧。”
司機放下鑰匙,替喬治笙把門關上,喬治笙換鞋之後抱著宋喜直上三樓,把她放到床上,脫掉高跟鞋後,又去脫外套。
外套將她的旗袍裙擺帶起,黑暗中,宋喜兩條纖細修長的大腿暴露無遺,喬治笙略一停頓,緊接著掀開被子蓋在她身上,宋喜並不沉,但從院子到三樓的距離也不短,所以喬治笙襯衫下還是有些燥熱。
夜深人靜,孤男寡女,不知怎的,喬治笙腦海中忽然浮現出試衣間裡,她坐在他腿上,捧著他的臉,隔著拇指親吻他的畫麵。
就算是隔著手指,他那時也是意亂情迷,而此時此刻,他莫名的想知道,如果沒有隔著拇指,她的唇瓣,會是怎樣的味道。
站在床邊,她看著被子下的人,宋喜閉著眼睛,顯然已經醉死過去。
喉結微微滾動,喬治笙心底窩火,他不願承認自己被撩撥到,更何況還是在她意識不清的狀態下。
他正一眨不眨盯著她看,靜謐的房間中,忽然傳來一陣手機鈴聲,宋喜原本睡著了,但卻被這聲音吵得眉頭輕蹙。
酒精讓她整個人很沉,她費儘全部力氣才微微睜開眼,恍惚中,她看到一抹身影站在床前,那人拿著手機,手機屏幕上的亮光照亮他的臉,是喬治笙。
宋喜覺著鈴聲很吵,想讓他關掉,但是說不出來話,好在喬治笙遲疑片刻,拎著手機出去了,耳根子終於清靜,宋喜眼睛一閉,再次睡去。
再睜眼已是日上三竿,宋喜的鬨鐘從周一定到周六,周日不響,她難得睡到自然醒,動了動身體,渾身酸軟,腦袋跟灌鉛一樣。
伸手想揉眼睛,發現手上還戴著紅瑪瑙的戒指,宋喜微愣,緊接著掀開被子往裡一看,身上是酒紅色的絲絨旗袍。
有那麼五秒以上,宋喜腦子一片空白,像是斷了片,她努力回想,也隻能依稀記得一些片段,比如她跟喬治笙進了小黑屋,好像…她還親了他吧?
滿臉悔不當初,宋喜蹙眉閉上眼,自打她工作以來,喝多的次數屈指可數,也就每年身邊親近人過生日才有機會,她酒品的確不怎麼樣,據顧東旭跟韓春萌說,她喝多了就作,話密不說,膽子還大,像是日子不用過了。
再往後發生了什麼,宋喜是真的記不清楚,但就沒羞沒臊向喬治笙索吻這一點,就足夠她跳十次黃河的。
後悔也沒用,宋喜一腳胯下床,先去浴室洗了個澡,然後鼓起勇氣下到二樓,打算找喬治笙負荊請罪。
二樓主臥房門沒關,宋喜站在門口,試探性的叫了聲:“喬治笙?”
門內沒人應,宋喜說:“我進來了。”
邁步往裡走,拐過牆角,宋喜定睛一瞧,房間沒人,這不是讓她最意外的,意外的是,床上被子鋪得整整齊齊,像是完全沒睡過的樣子…難道,喬治笙昨晚沒在家住?
不對啊,她之前睜眼就看到喬治笙的外套放在她那屋的沙發上,分明就是回來了。
站在喬治笙房間,宋喜納悶了片刻,但馬上釋然,不在也好,免得尷尬,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