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錯,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打贏宋喜,隻盼著快點兒結束這場打臉的表演。
短暫休息,第三局剛開始,宋喜一個球都舍不得浪費,各個朝著杜慧楠臉打,杜慧楠原本還想打球,現如今變成了護臉,隻盼彆真的打在臉上就行。
中途,喬治笙手機響了,他低頭看了一眼,隨後起身往外走,從側門出去。
手機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,有些虛弱,話一開口,還帶著一絲哭腔:“治笙,我好想你。”
喬治笙拿著手機,眼鏡後的視線微垂,隔了兩秒,平靜回道:“你身體怎麼樣,好些了嗎?”
女人輕啜著回道:“我好想你,你來看我好不好?”
喬治笙說:“年前過不去,等年後你身體恢複的差不多,我去英國看你。”
“嗯,你忙吧,我等你。”
電話掛斷,喬治笙站在原地,身後傳來內場打球的聲音,想到宋喜,他前所未有的糾結,甚至是心虛,這感覺跟上次在英國時還不同,那時他對宋喜的心還沒有現在這麼強烈,現如今,就像是背著她做了什麼壞事兒。
雖然宋喜不知道盛淺予的存在,他也很清楚自己的心,清楚自己在做什麼,但他就是不樂意讓宋喜受丁點兒的委屈。
決定是一刹那的,喬治笙重新拿起手機,正要撥通盛淺予的電話,側門背後傳來一句:“宋喜也太狠了,拍拍照臉打,這跟直接打杜慧楠的臉有什麼區彆?”
是一個男人的聲音,緊接著另一個男人道:“誰讓杜慧楠在背地裡揭宋喜的瘡疤,擱你你不想法兒弄她?”
“欸,你說杜慧楠說的是真是假?就宋喜這樣的,還有人甩呢?”
“原本風言風語誰也不確信,但今天這場麵,我信了,如果杜慧楠說的不是真的,宋喜至於憋這麼大氣,發這麼大的飆嗎?”
男人狐疑中帶著調侃的口吻,輕笑著道:“我還真的很好奇,什麼樣的男人能甩了宋喜,還當眾打她的臉,我聽咱們心外老人說,他們見過宋喜前男友,當初倆人談戀愛的時候,男方還總來咱們醫院接他,據說是警察。”
另一個回道:“誰還沒個初戀啊,隻不過初戀沒幾個壽終正寢的,宋喜到現在還不找男朋友,一聽杜慧楠背地裡傳她前男友的瞎話,馬上就氣得當眾修理杜慧楠,可見她心裡還是沒放下,放下不是她這個狀態。”
“哎,怎麼美女都讓渣男給傷了……”
有白色煙霧從門後飄出來,是兩個心外的男醫生站在門口抽煙,不遠處站著的喬治笙聽的真真切切。
原來宋喜這半個月來拚命練球,拚命憋著想修理的那個人,不是做了多讓她討厭的事情,而是涉及到‘阿易’,那個她在病糊塗的時候,也在默念名字的人。
虧得他還為了討好她,連續半個月推掉所有大小飯局聚會,每天陪練,見過當備胎的,沒見過備胎當的這麼惡心人的。
這一刻,喬治笙無法形容心底的感受,像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怒焰,卻被百分之一的傷心給撲滅,緊接著,心底一片死灰,沒有生氣的感覺,隻剩下失望和對自己‘不自量力’的嘲諷。
邁步往前走,在經過垃圾桶的時候,他丟掉了帽子,口罩和眼鏡。
這種偷偷摸摸來給人驚喜的事兒,的確不該是他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