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寶不著痕跡的瞄了眼喬治笙,打從進門到現在,他坐在那裡不聲不響,看似麵無表情,實則是心底不爽,以他的脾氣,他不會主動坐到宋喜那邊,宋喜沒有台階下,自然也不會主動坐到他這邊,兩個同樣要麵子的人,談場戀愛都比普通人糾結。
暗自歎氣,元寶側頭看向霍嘉敏和宋喜那邊,出聲說:“過來大家一起喝杯酒吧?”
霍嘉敏先起身,宋喜緊隨其後,等兩人走近,常景樂站起身,對宋喜說:“小喜,坐這兒。”
常景樂身旁就是喬治笙,宋喜不好意思做的太明顯,所以麵色坦然的回道:“不用,你坐吧。”
話音剛落,惜字如金的某人薄唇開啟:“過來。”
宋喜看了眼喬治笙,他左手拍了下身旁的空位,很簡單的動作,宋喜卻心跳如鼓。
眾人先前調侃了一番,這會兒倒是沒說彆的,像是喬治笙跟宋喜坐在一起是天經地義的事兒,一起喝了一杯酒,常景樂跟著霍嘉敏去前麵點歌,宋喜就留在喬治笙身旁。
喬治笙遞了杯果汁給宋喜,低聲問:“不想跟我坐一起?”
宋喜喝了一口,壓低聲音回道:“你不覺著咱倆跟牛郎織女一樣嗎?想要坐一起都要廢九牛二虎之力。”
喬治笙說:“想我不自己過來。”
宋喜道:“你也沒說過去找我。”
喬治笙又恨又寵的斜了眼宋喜,輕聲說:“什麼都要跟我比。”
宋喜往沙發上一靠,慵懶又挑釁的口吻回道:“現在是你追我,你都不讓著我一點兒,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?”
喬治笙看著身旁人,一整晚的心癢難耐,這會兒終是觸手可得,他抬起左臂,想要放在宋喜腦後,宋喜隻略微停頓,還是大方的抬起頭,讓他把手臂搭在自己肩上。
喬治笙本是跟她隔著一點兒距離,此時也是主動挪過去,跟她無縫並坐。
阮博衍朝兩人看來,廢話不多說,拿起酒杯敬他們,三人碰杯,宋喜喝完沒多久,元寶也來敬。
喝了一個就不能不喝第二個,宋喜先前吃飯的時候,喝的是紅酒,現在喝的是洋酒,帶著清香的果味兒,喝的時候一點兒不費力,但勁兒卻不比其他酒小,尤其是不同的酒混在一起,眩暈感逐漸上湧。
常景樂跟霍嘉敏合唱了一首情歌,唱完後回來,帶著大家一起乾杯,喝完又單獨敬宋喜和喬治笙。
宋喜今天是豁出去了,來者不拒。
她是人前死要麵子的人,哪怕喝多了,表麵也是風平浪靜,一幫人見狀,還以為她深藏不露,是個能喝的主,所以更加賣力,變著花樣的勸酒,隻有喬治笙知道宋喜有多少量,所以後期他們再勸酒,喬治笙都幫她擋下,還暗地裡使眼色恐嚇人。
常景樂特彆服喬治笙,宋喜這樣的大美人在側,他非但可以坐懷不亂,還不許彆人幫他,如果說宋喜是死要麵子,那喬治笙隻能是活受罪了。
一行人從禁城出來,已經過了夜裡十二點,喬治笙摟著宋喜的肩膀,宋喜不著痕跡的抓著他的外套,等到大家各自上了自己的車,她這才原形畢露,立即癱在一旁,閉上眼睛,天旋地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