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治笙說:“我在看你給我的詩集和笑話書。”
宋喜側頭笑道:“那你隨便講個笑話給我。”
喬治笙側臉細條迷人,長長的黑色睫毛,高挺的鼻梁,削薄卻有型的唇瓣,右手拿著筷子,他側頭回視她,低聲道:“一會兒關上燈,我給你表演讀書。”
宋喜對上他漆黑如夜的眸子,不過兩秒,她當即眉頭輕蹙,嗔怒著道:“你太不正經了。”
喬治笙眼裡有一絲促狹,淡定的問:“我怎麼不正經了”
宋喜又不瞎,她剛剛分明看到他眼底透露著意味深長,如果真是關了燈,他給她表演的是讀書才怪!
但這話她又不好說出口,他也死活不承認,宋喜唯有四兩撥千斤,彆開視線,低頭看著麵前全是黑白圖案的畫冊,一邊抽出塗色筆,一邊回道:“正不正經你自己心裡清楚。”
她拿著黃顏色的筆,將一朵向日葵似的花全部塗上。
喬治笙抬手摸了下她的頭,低聲說:“就跟這兒待著,什麼時候畫完這頁,什麼時候走。”
宋喜掃了眼,這一頁要是全畫完,沒有兩個小時也得一個半。
明顯的吸了口氣,但她什麼都沒說,乖巧的低著頭,認真填色。喬治笙坐在她身邊,低頭吃麵。
房間中沒有人講話,可這幅畫麵奇異的和諧,甚至溫馨,直到宋喜手機響起,打破這份難得的靜謐。
宋喜原本把手機放在牛仔褲的後屁股口袋裡,剛剛坐下的時候,隨手放在茶幾上,所以這會兒手機屏幕一亮,喬治笙不是故意去看,隻是恰好在他眼皮子底下,他看到上麵顯示著‘好帥’兩個字。
宋喜當時輸入名字的時候,一時間找不到郝字,隻好臨時編輯了一個,但喬治笙心底卻難免多想。
宋喜看到郝帥的來電,不由得美眸一挑,不是不意外的,這都夜裡十點多了。
劃開接通鍵,她‘喂’了一聲,手機中傳來略顯低沉的聲音:“睡了嗎?”
隔著電話,郝帥的聲音不辨男女,明確的說,是更偏向男人。
宋喜心底納悶兒,嘴上回道:“還沒有,有什麼事兒嗎?”
郝帥說:“沒什麼,就是很想給你打個電話。”
喬治笙坐在宋喜右側,宋喜是右耳聽的電話,‘男人’的聲音不大不小的傳入喬治笙耳中,喬治笙拿著筷子的手慢慢停住,表情晦暗不明。
宋喜還沒發現喬治笙的異樣,因為她心底深知郝帥是個女的,可被個女人半夜三更打電話撩扯,宋喜…還真不是第一回。
甭管同性異性,想撩人的心思一準錯不了,宋喜很敏銳,立刻就察覺到對方的意有所指,稍微一頓,她出聲回道:“你不用擔心,我沒受傷,車子我看了一眼,也不是什麼大問題,不需要你修了。”
郝帥果然很快接道:“那不行,是我的責任,我一定要負,你沒什麼事兒就最好,你要是受了傷,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…這樣吧,你要是想自己修,我把錢打給你,五萬夠不夠?”
具體錢數一出來,喬治笙直接放下筷子,拿起煙盒往沙發後一靠,宋喜側頭看了他一眼,但見他沉著臉點燃一根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