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不清他的臉,卻能聽出他言語中的傲嬌,宋喜側著身,轉著眼睛繼續道:“答案不完全,太陽說的是:我日,草你嗎?”
“小草說:我草,你誰啊?”
“我日啊。”
“我草,你到底誰啊?”
“我日,我日啊!”
“太陽跟小草幾輪辯論之後,這時太陽的媽媽接過電話……”宋喜還沒等說已經忍不住笑,抬手順了順胸口,穩定一下情緒,繼續說:“我日他媽啊,你是草吧,草你媽呢?”
宋喜打小兒不罵臟話的人,所以講起這種笑話,為了緩解尷尬,不自覺的變了童音,還把每一個字的發音儘量說清楚。
喬治笙不知何時勾起的唇角,輕笑著道:“你到底想不想睡了?”
她實在太可愛,可愛的讓他忍不住想要掀開被子狠狠地欺負,宋喜卻沒聽出他的言外之意,邊笑邊回:“好笑吧?還說你笑點高,哪天你要是有空跟大萌萌坐在一起,她能把你逗哭。”
喬治笙說:“你確定我倆坐一起,是我哭不是她哭嗎?”
宋喜跟喬治笙說過,他把韓春萌給嚇哭了,沒想到他還記著。
先前還困得不行,眼下笑精神了,宋喜被喬治笙拉著一隻手,跟他漫無目的的聊天,偶爾他也會笑,宋喜就會覺的特彆有成就感。
從未想過,有一天兩人會在一張床上閒話家常,最難得的是,喬治笙竟然不覺著無聊,她想說什麼,他都陪著她。
不知不覺,喬治笙看了眼時間,已經淩晨兩點,他對宋喜說:“睡吧,想聊什麼明晚再聊。”
宋喜精神亢奮,以為喬治笙要走了,心底失落,小聲說:“晚安。”
誰料喬治笙竟然原處躺下,就在宋喜身邊。
宋喜心底跳漏了一拍,下意識的道:“你乾嘛?”
喬治笙說:“睡覺。”
宋喜挑眉:“你不回自己房間嗎?”
喬治笙聲音很低:“累了。”
擺明了耍賴,宋喜靜靜地注視著他的側臉,沉默半晌,開口說:“你把被子拿來。”
他身上什麼都沒蓋,半夜睡著了會冷的。
喬治笙還是低低的聲音:“不用。”
宋喜蹙眉:“快過年了,彆感冒了。”
“沒事兒。”
宋喜坐起來,欲把手從他掌心中抽走,喬治笙握著她,側頭道:“乾什麼?”
宋喜說:“我去幫你拿被子。”
話音落下兩秒,喬治笙忽然抓住被角,宋喜隻覺得一股風灌進來,下一刻,雙人被已經被扯平,一大半蓋在她身上,另一小半蓋在他身上,兩人中間空著的位置,還能睡半個人。
趕在她有異議之前,喬治笙說:“乖乖睡覺,我不碰你。”
宋喜一動不動,被子裡很溫熱,一部分來自她身上的體溫,而不遠處隱隱傳來的熱量,是喬治笙身上散發的。
大家都是成年人,有些事情的確是早晚的事兒,宋喜能決定到底什麼時候點頭,但她不能阻止感情的自然發展。
打從答應他上樓的那刻起,她就知道他不是來看書的。
被子下麵,喬治笙重新握住宋喜的手,她一聲不吭,他猜到她是緊張,小心翼翼,生怕他再有動作。
喉結上下一動,他低沉著聲音說道:“睡吧,我不會強迫你。”
宋喜閉著眼睛,臉頰一紅,暗道她不是怕他,而是怕自己忍不住強迫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