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寶跟他說過很多次,嘴巴乖點兒,甜一點兒,多說兩句好聽的,比背地裡做多少實事兒管用多了,他就是不聽,結果…
可她說最後一句,他不高興了。
“我什麼時候不喜歡你了?”
宋喜拿開擋在眼前的手,淚眼婆娑的看著他道:“照片又不是我發給你的,你跟我翻臉,今天在監獄門口也不是我想碰見沈兆易的,你還跟我翻臉,我招你惹你了?”
喬治笙看她微揚著下巴,滿臉眼淚,又委屈又強勢的樣子,心底說不出是生氣還是想笑。
薄唇開啟,他也還是那句話:“你有老公,沒什麼仇是我報不了的,乾嘛找姓沈的幫忙?”
宋喜聽到這話就來氣,顧不得掉眼淚,一口氣提上來,瞪眼質問:“董儷珺當著我的麵兒,說活該我媽一走這麼多年,從來都不回來看我,她要是有我這種女兒,就當沒生過……我當時恨不得自己手裡有把刀,我寧可坐牢進去陪我爸,你問過我當時發生了什麼,是什麼心情嗎?我不怕你生氣,沈兆易抓走她們兩個的時候,我心裡爽得不了的,我巴不得她們兩個惡有惡報!”
這還真是喬治笙沒有想到的,他晚上問了跟宋喜去監獄的保鏢,保鏢說當時離著遠,他們下車還沒等過去,沈兆易先到了。
保鏢又沒聽見董儷珺跟宋喜說了什麼,喬治笙也就以為是簡單的口角衝突,誰料想…
心底的不爽和醋火瞬間落到最低,與此同時增長的是愧疚和心疼,喬治笙抬手擦掉宋喜臉上的眼淚,低聲道:“彆哭了,是我的錯。”
宋喜擋開他的手,彆開視線道:“你沒錯,你哪兒會錯,你錯了都是對的。”
喬治笙從來沒被人這麼劈頭蓋臉的揶揄過,可心底一點兒反抗的意思都沒有,難得乖順的應承:“你說得對。”
宋喜說:“對什麼?我怎麼做都是錯,怎麼做你都看我不順眼。”
喬治笙說:“是我小人之心度你君子之腹了,你平時總說自己大氣,原諒我一次。”
宋喜哼了一聲:“不敢。”
喬治笙從未說過這麼多軟話,伸手去拉她的手,宋喜沒躲開,他拉著她的手放到自己心口處,低聲道:“摸摸,我也會心疼。”
宋喜抿著唇瓣,低著頭不說話。
喬治笙輕聲說:“我沒覺著你會背著我跟彆人怎麼樣,我就是不願意除了我之外的男人對你好,更不想叫你欠彆人的情,如果我身邊有這樣的人,你不會吃醋嗎?”
宋喜發泄完了,這會兒也能認真聽進喬治笙的話,她是講理的人,沉默片刻,開口回道:“你下回再生氣之前能不能先問問我?是我的鍋,我自己背,不是我的鍋,你乾嘛非往我頭上扣?”
說起來還是有些委屈,喬治笙一把將她拽進懷裡,摟著說:“你給我點兒時間,我慢慢改。”
他沒有多餘的解釋,認了。
宋喜卻忽然用力抱著他,又哭了一場。
喬治笙大手扣著她的頭,哄著道:“我給你報仇。”
宋喜窩在他懷裡,這個懷抱她當真又愛又恨,恨是一時的,恨不能錘死他,但愛是一直的,她貪戀他身上的味道,溫度,有時候甚至想衝破皮膚,直接觸到他的心臟。
兩人同一屋簷下一年,但真正走到一起才這麼幾天,聰明人又如何?談戀愛又不是拚誰更足智多謀,就像喬治笙說的,給他點兒時間。
其實他們都需要時間,需要時間去慢慢適應,慢慢默契,慢慢變得更好,更有安全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