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喜覺著喬治笙壞透了。
撩完不給,得了便宜還想賣乖?
她當真不是個軟柿子,如果他不說這句,她意亂情迷或許直接就範,如今倒是他自己撞到槍口上。
手臂撈著他的脖頸,將他的頭拉到自己麵前,唇瓣在他耳邊很低的說了一個字:“套兒。”
喬治笙渾身烙鐵一般,又硬又熱,額頭上蒙了一層細密潮濕,他低沉著聲音回道:“我不在裡麵。”
宋喜豈能容他,絲毫不肯妥協:“不行。”
聲音還是嬌嗔的,但態度不容置喙。
喬治笙又磨了她半天,說好話她不聽,想動手,她按著他的手腕,不讓他碰。
喬治笙快被折磨死,就差咬著牙,暗啞著聲音道:“我身上沒有,大半夜上哪兒弄去?”
宋喜抵著他的胸口,磨人的回道:“買去啊。”
天上又不可能下套子,宋喜不信喬治笙敢去找喬艾雯借,關鍵借也借不著,隔壁那個成天嘴上的能耐,也不是胡作非為的人。
喬治笙被逼到不行,某一刻想霸王硬上弓,宋喜並攏雙腿,繃著身體,蹙眉道:“你再這樣我生氣了,一點兒都不溫柔。”
喬治笙垂下頭,灼熱的呼吸在她耳畔蕩開,粗喘十秒左右,他猛地從她身上翻下來,像是遲一秒就會後悔。
下了床,他在黑暗中穿衣服,宋喜側躺著,看著他的身形輪廓,不怕死的問道:“生氣了?”
喬治笙穿上褲子,邊係皮帶邊道:“等我回來好好收拾你。”
他說的咬牙切齒,是真下了狠心,宋喜咯咯笑著,伸手拍了拍床邊空位:“等你回來哦。”
淩晨四點半,外麵天漆黑漆黑的,喬治笙穿著大衣出了門,外麵的冷風也不能讓他好受半分,他隻恨因果循環報應不爽,老天爺這是懲罰他從前對宋喜太差了嗎?
平日裡他穿外套很少係扣子,今天不得不係上,因為褲子中間很尷尬,要不是他意誌力超強,怕是難從床上下來。
拎著車鑰匙,喬治笙大步往外走,院子中守夜的狗聽到動靜,全都坐起來看他,這讓喬治笙心底莫名的尷尬,看什麼看?
剛出大門口,放在兜裡的手機響起,喬治笙以為是宋喜後悔了,很快掏出來,結果定睛一瞧,他腳步頓住,盯著屏幕半晌未接。
屏幕亮著,顯示著來電人:淺予。
內心瞬間五味雜陳,本能的有些不想接,總覺著接了對不住宋喜,可不接…他跟她之間,也總要有個正式的告彆。
屏幕亮了不下十五秒,喬治笙劃開接通鍵,手機貼在耳邊:“喂?”
“……這麼久才接,睡著了嗎?”
手機中傳來熟悉的女聲,曾經被迫無法聯係的幾年裡,他每晚睡不著覺,就想聽一聽她的聲音,哪怕隻有一句也好,可那時的日夜掛念,不知怎麼就變成如今的尷尬回避。
略微遲疑,喬治笙說:“這麼晚打電話,怎麼了?”
盛淺予說:“我回來了。”帶著一絲試探的高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