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景樂但笑不語,蔣文娟緊張地問:“樂樂,你可彆逗我,真的假的?”
常景樂說:“假的。”
蔣文娟長舒一口氣,隨後道:“我跟你爸真沒多大要求,也不一定非叫你找個當官的或者有錢人家,但最起碼女孩子要家底兒乾淨,人也好,你以後千萬彆跟我開這種玩笑,我心臟病都快叫你嚇出來了。”
常景樂就是這點好,禁得住嘮叨,像喬治笙他們,完全不能聽人在耳邊磨嘰,但他可以,家裡人隨便說,他都聽著,反正不做就是了,還落得個孝順的好名聲。
聽常斌和蔣文娟嘮叨半小時,常景樂打岔道:“爸,年前我問你宋元青的案子,你當時說忙,年後再說,現在有空了吧?”
聞言,蔣文娟自動起身去泡茶,躲開不聽。
客廳就剩下他們兩個,常斌不答反問:“你打聽這個乾什麼?”
常景樂道:“治笙在跟宋元青女兒談戀愛。”
常斌把煙頭按滅在煙灰缸裡,不緊不慢的說:“是宋元青女兒托你幫忙,還是喬治笙托你幫忙?”
常景樂道:“當然是治笙。”他跟宋喜之間還不到這個份兒上。
常斌知道常景樂跟喬治笙多年的好朋友,常景樂這些年之所以能賺這麼多的錢,也少不了喬家的勢力幫襯。
沉默片刻,他出聲回道:“你轉告他,宋元青的案子已經定了,彆說他現在跟宋元青的女兒談戀愛,就算已經結婚了,也不能輕易碰,誰碰誰倒黴。”
常景樂聞言,也是思忖片刻,隨即道:“宋元青是真的貪汙了嗎?”
常斌沒看他,兀自回道:“我們檢察院辦案看證據。”
這話,含義頗多,饒是常景樂都覺著蹊蹺,他還想再問,常斌卻蹙眉不願意答了,並且明確警告:“你跟喬治笙好,我不攔著你們相處,這些年他對你,對咱們家也都夠意思,所以我今晚才會托你給他帶這些話,我是官,他是商,商不與官鬥,官不與高官鬥,多厲害的人上頭,都有比他更厲害的人,隻要他不去碰當官的底線,憑他們喬家的本事,錢多少都賺不完,至於其他的,塵埃落定的東西就不要再去想原因,沒人在乎原因,隻有輸贏和結果。”
常景樂當晚回到房間,給喬治笙打了個電話,問他身邊有沒有人,喬治笙身邊是宋喜,現從床上下來去外麵接,聽到這番話,沉默了。
常景樂說:“聽我爸這意思,就算宋元青是被冤枉的,你也不能替他翻案,是不是宋喜求你辦事兒了?要是你不好拒絕,改天我找個機會跟她說。”
喬治笙沉聲道:“先彆說,她要麵兒,從前我倆沒在一起的時候,她倒還問過我,反而現在沒問了。”
常景樂唇角輕勾:“看著柔柔弱弱的,脾氣倒挺倔。”
喬治笙心裡還想著宋元青的事兒,嘴上卻問:“你看上她朋友了?”
常景樂稍微一頓,緊接著笑:“哈,戴安娜嗎?她挺有意思的。”
喬治笙說:“宋喜的姐妹兒,你少給我捅婁子,翻了臉你們做不成朋友無所謂,彆連累到我。”
常景樂挑眉:“欸,大哥,我剛為了幫你打探消息,忍著我爸媽嘮叨我半小時,你就這麼對我?”
喬治笙說:“活該,我要是你爸媽,都不承認你是我兒子。”
常景樂氣到嗤笑:“我怎麼了我?”
喬治笙說:“感情這麼不專一,小心怨念積多了糟…”
“呸呸呸!大過年的你少咒我!”
喬治笙說:“懶得管你,我又不是你爸。”
說罷,掛斷電話,氣得常景樂有種衝動,他就撩戴安娜怎麼了?有本事喬和尚跟他絕交,有異性沒人性的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