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點,沒人比喬治笙更清楚。
電話已經掛了,他還坐在客廳抽煙,回想起當初那場飯局,方耀宗坐在主位,說的是叫他和盛淺予暫時分開幾年,這段時間,給盛家,也給喬家一些調整的空間。
對方說的很是客氣,但再客氣,也掩埋不掉上位者對下麵人發號施令的本意,喬治笙見慣了喬頂祥叱吒風雲的樣子,他受不了喬頂祥被人嫌棄出身,還是因為自己這個當兒子的。
他看到桌上盛淺予紅著眼睛,雖然難過,卻也默默地做出了選擇,她選擇家族利益。
既然這樣的話,還有什麼好說的?
方耀宗說暫時分開幾年,喬治笙直接說:“那就分手吧。”
喬治笙用一種極端的方式來挽回喬家的顏麵,可生氣歸生氣,他還不是默默的等在原地?他試著站在盛淺予的角度去想問題,如果事關家族利益,個人感情是否可以揮灑自如?
他在夜城等她,他心裡也很清楚,盛淺予一定也在等他,所以哪怕當初分了手,後來他愛上了宋喜,也總想當麵兒跟盛淺予說清楚,最起碼告訴她,彆再等他了,等不到的。
煙灰缸裡的煙頭不知不覺堆了一些,喬治笙回憶過往,沒覺著心痛,更不會心動,就像元寶和常景樂他們評價他,他是一根筋的人,尤其體現在愛情上麵,愛就是愛,不愛就是不愛,非得一顆心裡隻能裝一個人。
既然宋喜來了,那他心裡勢必裝不下盛淺予,隻是想到任麗娜的那句,沒有緣分,多少還是會有些感慨,可能這就是命,造物弄人。
看了眼時間,他已經在樓下待了一個小時,喬治笙起身拎著煙灰缸進了一樓公衛,把煙頭處理掉。
宋喜不喜歡他抽太多煙,被她看見,她準要問他為什麼偷著下樓抽煙,他不想撒謊,更不想無風起浪,想來還是毀屍滅跡最簡單。
宋喜睡得很沉,夢裡麵隱約被喬治笙壓在飄窗上挺動,她以為這是夢,所以放肆由他,可這份感覺卻越來越清晰,越來越敏銳。
到後來,身體的顫動終於讓宋喜緩緩睜開眼,視線還未聚焦,耳邊已傳來熟悉的低沉喘息,她費力睜開眼,無一例外看到那張模糊的俊美麵孔。
天還沒有完全放亮,微光,室內一片靜謐,喬治笙在她身上的動作不大,堪稱輕柔,但卻每一下都做到最深,宋喜輕蹙著眉頭,唇瓣微張,酥麻化作聲音溢出嘴邊。
從前宋喜隻知道喬治笙失眠,淺眠,天賦異稟,現在她又多知道一項,他不用睡覺的時候,體力也一直維持在巔峰,像是不會累。
都把她弄醒了,還好意思在她耳邊哄道:“你閉眼睡覺,我輕一點兒。”
宋喜要是能在這種情況下睡著,彆說她不是個女人,她都不是人!
從天蒙蒙亮到完全大亮,直到宋喜定的手機鬨鐘響起,喬治笙才悶哼著結束。
他說送她去上班,宋喜懶懶的癱在床上,有種想繼續休假的衝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