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淺予坐在原地一動不動,一眨不眨的望著他,眼中充滿悲傷。
喬治笙不看她,既然她不走,他站起身。
盛淺予見狀,眼淚差點兒掉出來,眉頭不可抑製的輕輕一蹙,“我們不是朋友嗎?”
當不成戀人,難道多年情分,朋友都不是嗎?
喬治笙原本側身麵對她,聞言,幾秒之後側頭朝她看去,臉上依舊是淡漠,出聲回道:“我們當不了朋友。”
盛淺予眼眶瞬間憋紅,眼淚墜落兩顆,她強忍著哽咽,壓低聲音道:“我已經不求彆的了,我隻想在你身邊當個朋友,你連朋友的身份都不願意給我?”
她不忍割舍跟他之間的羈絆,更無法承受這世界明明有他,她從前明明擁有過他,如今兩人卻要做陌生人,她做不到。
喬治笙將她最後的希冀一語戳破,“我不需要你用朋友的身份喜歡我。”
不是不想,而是不需要。
喬治笙向來如此,眾人皆說他寡情,其實他隻是討厭曖昧,他的世界裡隻能一對一,喜歡就是喜歡,不喜歡就是不喜歡,清清楚楚的開始,明明白白的分開,如果藕斷絲連,那就是還愛,他也不會跟宋喜在一起。
大家都明白的道理,為什麼還要自欺欺人?
盛淺予聞言,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,不是氣憤,而是要對抗心頭上的疼痛感。
很想哭,她卻偷著深吸一口氣,沉默半晌後道:“我喜歡你是我自己的選擇,想幫你也是我自己的選擇,等會兒我爸過來,你什麼都不用說,我已經跟他說好了,會讓他出麵幫你善後。”
喬治笙一秒都沒遲疑,“你知道我不會感動,我喜歡的人,她什麼都不做,我也覺著開心,我不喜歡的人,她做多少我也不會領情,你的好意我心領了,就到這兒吧。”
就到這兒吧,無論公事還是私事,他不願再多談。
盛淺予的視線瞬間模糊,幾乎看不到他離開的背影,滿腦子都是他的那句:我喜歡的人,她什麼都不做,我也覺著開心,我不喜歡的人,她做多少我也不會領情。
她知道,她一直都知道,從前她就瘋狂迷戀他身上近乎極致的愛恨分明,因為那時他們在一起,她可以坐享他給予的獨一無二,而現在,她是他不喜歡的那個,所以無論她做多少,他不感動,不領情。
比起他的冷漠拒絕,她更不能接受自己不再是他心頭的唯一。
拒絕了盛淺予,等同挑釁了盛崢嶸,可喬治笙從包間裡出去的時候,心頭說不上的輕鬆,沒想到飯局不用開始就結束了,這樣他還能趕上回家跟宋喜吃晚飯。
至於那些拒絕‘好意’背後的狂風暴雨,他向來不懼,爺們兒生來就是用來扛事兒的,靠女人上位,躲在女人背後享安靜,彆說這輩子,他下下輩子都乾不出來。
走出飯店,喬治笙掏出手機打給宋喜,電話接通,他低聲說:“老婆,等我回來吃四不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