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喜剛剛說服好自己,盛家的幫忙是他們一廂情願,可緊接著現實就狠狠地賞了她一記耳光。
她最近作息已經完全打亂,每天夜裡瘋鬨到淩晨,一睜眼最早也都過了中午十二點,喬治笙則是雷打不動的一天四五個小時,躺著無聊出去運動,這不宋喜剛睜眼,身旁已經沒人了,拿過手機先看了眼時間,還好,才下午一點二十。
屏幕上有幾條短信標誌,她心想除了喬治笙之外,還有誰會發短信給她?點開一看,最下麵的一條未讀是喬治笙發來的,說他出去打球,讓她醒來找他。
上麵的一條未讀則是陌生號碼,點開一看,不是文字,而是照片。
照片放大,第一張是在某飯店門口,身穿白色休閒西裝的女人正邁步往裡走,拍的是側影,乍眼一看認不出來,可放大之後,宋喜心底難免咯噔一下,她已經有數了,果然再點開另一張,是盛淺予從飯店出來,正臉。
再下麵一張,是喬治笙進入同一家飯店,然後是出來,總共四張照片,分彆記錄兩人的出入。
宋喜心底一沉,倒不是草木皆兵到兩人出入同一家飯店都會色變,更何況沒有他們一起的合照,隻是宋喜認出喬治笙的衣服,正是來巴厘島的前一天他穿的。
幾乎刹那間,宋喜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想到,為什麼盛崢嶸會公開替長寧說話,為什麼喬治笙那晚說有約,可卻突然提前回家,又突然跟她說要來巴厘島,他是明知長寧會沒事兒,還是怕她留在夜城會知道什麼……
越想心越沉,腦子裡已經不受控製的腦補出喬治笙跟盛淺予的見麵,他們說了什麼?
是喬治笙主動聯係的盛淺予?不會,他不是這樣的人。
那是盛淺予主動聯係喬治笙,說盛家會幫他?
而他……沒有拒絕。
思及此處,宋喜心底猛然泛酸,連克製的機會都沒有,鼻子脹疼,下一秒眼淚已經浮上眼眶。
她明白對喬治笙而言,什麼才是最好的,而她心疼的是,能幫上他忙的人,是盛淺予不是她。
眼淚模糊視線,宋喜攥著手機,始終沒有大哭出聲,心底有兩個聲音,一個是理智的權衡利弊,另一個是感性的獨占欲,兩者在她心頭兵戎相見,她心上千瘡百孔。
宋喜實在是待不下去,酒店的房間讓她憋悶的想發瘋,當她開車馳騁在陌生的公路上時,耳邊反複纏繞的隻有一句話:算什麼?
這趟來巴厘島的旅行,是他給她的補償嗎?
其實真的不需要,這點兒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,本就是她無力扭轉大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