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喜的感覺,喬治笙也許永遠不會懂,她不是單純的嫉妒,隻是無能為力,也不僅是女人自私的占有欲作祟,還有她與生俱來的驕傲被肆無忌憚的踐踏,她的男人,她不能幫他最多,到頭來還要他前女友出手才行,於她而言,簡直是奇恥大辱。
喬治笙說沒做過對不起她的事兒,她信,可眼淚卻越忍越沒出息的往下流,最後宋喜是生氣自己沒用,從他懷裡退出來,側頭看向彆處,如果他不在身邊的話,她可能會乾脆利落的仰起頭,她不要哭,也不想哭。
喬治笙一時間隻想到她是誤會了照片上的內容,因此麵色坦然的解釋:“盛崢嶸以市裡名義約我見麵,我不知道盛淺予會在,我不會主動跟她見麵,更不會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。”
頓了頓,他又說:“你要是不信,我調電話記錄給你。”
宋喜開口,聲音悶啞,“我沒說不信。”
她看著彆處,目光根本不與他對視,喬治笙見狀,盯著她的側臉問:“你不會以為是我求她吧?”
宋喜眉心微蹙,緊接著回道:“沒有。”
喬治笙麵色陰鬱,薄唇開啟,聲音低沉:“你不相信。”不是疑問,而是肯定口吻。
宋喜心底莫名焦躁,輕蹙著眉頭回道:“我說了相信。”
喬治笙也在氣頭上,想都不想的說:“你信會是這樣的態度嗎?”
宋喜一口氣頂上來,理由幾乎衝口欲出,她不是不信他,她當然知道他不可能主動求盛淺予,但盛淺予非要幫忙呢?他拒絕的了嗎?
更何況結果就是如此,現在是盛家幫了他的大忙,人家動動嘴皮子就能解決的事情,是她豁出一切也未必能做到的,她想給他的東西,如今叫彆人給了,她心裡不好受,但這樣的話,她說不出口。
喬治笙看她明明有話要說,結果話到嘴邊又咽下去,他等了幾秒,開口道:“有什麼就說出來,哪兒不相信,我解釋到你相信為止。”
宋喜的心被生生扯成兩半,一半告訴她,其實喬治笙已經很好了,她還能要求他怎麼樣?跟盛家決裂?不給盛崢嶸麵子?還是為了她高不高興,得罪現任市長?
但另一半是感性的心,它在無聲的呐喊著,她不高興,不開心,明知現在的結果已經是最好的結果,可她還是高興不起來,能怪誰呢?隻能怪自己,怪她不夠強大,給不到自己愛人最好的。
暗自深吸一口氣,宋喜努力壓製著所有情緒,隻當是自己不懂事兒,半晌,她再次開口,聲音已經趨近平靜,“我相信,不用再解釋了。”
喬治笙道:“轉過來。”
宋喜不用看也知道自己一定眼睛發紅,那是羞憤的眼淚憋紅的,她不願讓他看到。
喬治笙見她不為所動,忽然一手拉過她的手臂,另一手扣住她的後腦,愣是將她扳過來,不由分說的低頭吻下去,帶著氣憤,被陷害的氣,擔心的氣,以及不被她相信的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