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丞意外的坦誠,“有區彆嗎?你就是你,你也是盛家人,這是沒辦法改變的事實,就像我從不討厭女人愛我的錢財,因為這些就是我與生俱來的,我為什麼要討厭自己的長處?”
盛淺予不出聲,祁丞繼續說:“退一萬步來講,即便你不姓盛,你還有美貌,有學曆,有性格,隨便哪一樣都會讓人喜歡,我為什麼不能喜歡這樣的你?”
說著,他突然想到什麼,所以臉上笑意變濃,輕聲道:“還是喬治笙從前喜歡你的理由比較清奇,跟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不大一樣?”
盛淺予心底咻的絞痛,痛點在‘從前’二字上麵。
她極力克製著麵部表情,讓自己看起來不動聲色,但終究是被觸怒了,所以抬眼回道:“你跟他之間,還真就比不了。”
祁丞怒極反笑,“我是跟他比不了,他眼睛瞎了不要你選宋喜,而現在陪在你身邊的人,是我。”
盛淺予知道祁丞是真小人,可卻還是忍不住要被他的話戳痛軟肋,最讓她傷心難過的是,她竟然無法反駁。
祁丞隔著桌子去拉盛淺予的手,溫和的說道:“淺予,相信我,祁家不比喬家差,你跟我在一起,才是對他最好的打擊報複。”
盛淺予直視著祁丞的雙眼,一眨不眨的回道:“有人告訴過你嗎?有些人配得上更好的,而有些人,這輩子注定隻能找比自己還差的。”
話音落下,祁丞臉上的溫柔偽裝略顯僵硬,盛淺予緩緩把手從他掌心中抽出,明目張膽的拿起餐布擦了擦手背,邊擦邊道:“你想上盛家這艘大船,我理解,也沒有瞧不起你,但你想借我打壓喬治笙……”
盛淺予起身,眼底儘是嘲諷,“我跟他之間的事兒,輪不著你插手,讓我知道你敢在背後裡整他,我讓你連盛家這艘船的邊兒都摸不到。”
說罷,盛淺予拎著包,轉身就走。
祁丞的手還維持著放在桌上的動作,隻是那裡已經沒有盛淺予的手,他以為天下女人都一樣,這世上沒有聖人,是人就會拈酸吃醋,隻要他抓準人的軟肋,就一定能聯合盛家扳倒喬治笙,誰料到……
手指慢慢蜷起,最後緊握成拳,祁丞氣到極致,最側唇角輕輕勾起,他真納了悶兒了,喬治笙到底有什麼好?宋喜死心塌地的跟著他,就連沒有名分的盛淺予也寧願做背後英雄。
盛淺予走後的五分鐘,祁丞從樓上下來,準備結賬之際,被店員告知,賬已經被盛淺予結過了。
他包下整個飯店二層,消費不便宜,盛淺予說結就結,還真是一副‘貪官二代’的做派。
祁丞又氣又嘲的走出飯店,還沒等上車,接到助理打來的電話,說是經偵科派人去公司查賬。
倒黴的事兒一樁接著一樁,祁丞瞬間拉下臉,強忍著脾氣道:“誰帶的隊?”
助理道:“都不是熟麵孔,我剛剛也打電話去問了一下,說這批人都是新上任的經偵科長特派的,咱們在經偵科的人根本插不上手。”
祁丞腦海中馬上冒出沈兆易三個字,那個傳聞新官上任三把火,剛剛把檢察院副院長給拉下馬的新任經偵科長,尤其是宋媛跟他說過,這個人竟然還是宋喜的前男友。
有意思了,宋喜的老公將他逼到眾矢之的,她的前男友又來火上澆油,沈兆易到底知不知道宋喜現在是喬治笙的女人?
想著,祁丞一邊往停車場走,一邊拿著手機吩咐:“找人幫我好好查一下沈兆易,看他喜歡什麼,不喜歡什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