淩嶽聽了宋喜的話,幫她找好理療師之後,琢磨著給喬艾雯打個電話,手機都拿起來了,他又臨時改變主意,乾脆親自回去接她。
昨晚他讓喬艾雯在他那兒睡的,她還高興地不行,畢竟是第一次留宿他家,家裡有客房,他臨出門之前,她卻笑著說:“我晚上睡你房裡啦?”
他著急走,隨口應下,這會兒回到家裡,在玄關處看到她的鞋,說不出的溫暖,像是熬了很久下班回來,家裡有人在等他。
穿著拖鞋往裡走,輕輕推開主臥房門,裡麵窗簾擋著,空氣中浮著一層沉靜的味道,喬艾雯洗完澡之後,換了一件他的家居服,躺在他的床上,她睡相一貫不怎麼樣,此時披頭散發,離遠了看還以為是後腦勺,走近一看才發現是頭發擋住了臉。
淩嶽熬了一天一夜沒合眼,原本很累,加之出了這樣的事情,心情也很沉悶,可站在床邊看到這樣的喬艾雯,他還是沒忍住勾起唇角,差點兒笑出聲來。
她睡得實在太香,大中午也不見醒,淩嶽坐在床邊,仔細又小心的幫她把麵上頭發撩開,不舍得叫她起來,他去浴室洗了個澡,讓她多睡了一會兒。
喬艾雯被叫醒的頭幾秒,視線不聚焦,一臉懵懵的樣子,身邊坐著熟悉的身影,淩嶽洗完澡換了衣服,乾淨的白色襯衫,趁著黑發俊顏。
她連著眨了好幾次眼睛,隨口悶悶的聲音道:“我還以為自己又白日做夢了。”
一睜眼就能看見淩嶽,是喬艾雯一直以來的夢想。
淩嶽問:“睡好了嗎?”
喬艾雯點點頭,“還是你的床好,回頭我也買一個。”
淩嶽看著這樣的她,一時間不舍得開口,正琢磨著怎麼說,喬艾雯已經扭著身子從豎躺變成橫躺,過去抱著他的腰,勾起唇角道:“好香啊。”
若是平時,淩嶽準罵她不正經,然而此時他隻想伸手摸著她的頭,女人都很敏感,喬艾雯抬頭看向他道:“你竟然沒罵我流氓?”
淩嶽跟她四目相對,幾秒後,薄唇開啟:“跟你說個事兒。”
喬艾雯看他一臉正色,不由得調侃:“這麼認真,你彆告訴我,一夜不見,你就移情彆戀了。”
淩嶽是真沒力氣跟她互侃,喬艾雯也越發察覺到他的不同尋常,翻身坐起,她收回嬉笑表情,認真地問:“怎麼了?”
淩嶽拉著她的手道:“先跟你說,你哥現在已經沒事兒了,昨晚我說醫院臨時有急診,其實是小喜打給我,你哥和元寶遇上些麻煩,她半夜送他們去醫院,叫我去幫忙,她給元寶做的手術,我給你哥做的手術。”
這一瞬間,喬艾雯臉上的失神還是叫淩嶽心裡一疼,她瞪眼緊張又恍惚的問:“他們出什麼事兒了?車禍嗎?傷哪兒了?現在在長寧嗎?”
一連串的問題,淩嶽拉著她的手緊了緊,一個個的回道:“我說了你彆害怕,不是車禍,是槍傷,你哥還好,傷在腿上,沒有碰到動脈和重要組織,取彈之後休息幾個月,等傷口複合就好。”
一大滴眼淚啪嗒一下滾落,淩嶽甚至沒看到喬艾雯是何時眼淚上湧的,隨後是第二滴,第三滴……
他心疼的抬手幫她擦眼淚,喬艾雯哭著問:“寶哥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