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回家,宋喜跟喬治笙提了一嘴,要去參加祁沛泓的生日宴,喬治笙隨口說:“祁氏最近挺亂的。”
宋喜好奇問:“怎麼了?”
喬治笙道:“外麵傳祁沛泓身體應該是扛不了多久,原來祁丞一直是公司執行總裁,祁沛泓休養之後他就暫代董事長一職,全權處理公司事務,按理說祁丞就該是下任董事長人選,結果祁沛泓突然把小兒子弄去公司,剛開始在中層工作,最近提了副總裁,很多人都在猜,祁沛泓是不是另有他意,現在祁氏內部分兩個幫派,一麵兒站祁丞,一麵兒站祁未。”
宋喜道:“都是一家人,誰當董事長都是肥水不流外人田,難道自家兄弟也要明算賬了?”
宋喜是獨生子女,加之本身不是愛爭搶的性子,所以不大理解親人之間也適用‘人為財死鳥為食亡’的定律。
喬治笙說:“祁沛泓在,他們是一家人,等祁沛泓不在了,親兄弟也要分家的。”
宋喜道:“祁丞這麼老謀深算又善於背後陰人的人,他一定會想方設法壓祁未一頭,我倒真希望祁未做主,這樣以後你也少些麻煩,省得祁丞總跟你麵前蹦躂。”
喬治笙麵色如常,意味深長的道:“彆高看了祁丞,也彆小看了祁未,祁家最後到底誰做主,現在還很難說。”
宋喜聞言,抬眼看著他道:“怎麼說?”
喬治笙道:“祁丞跟在祁沛泓身邊十幾年才在公司積攢下自己的人脈,祁未才進祁氏多久?現在站他這邊兒的人不在少數。”
宋喜道:“老話說得好,日久見人心,就祁丞的人品,朝夕相處的人誰看不出來?如果祁未人品足夠好,再會做人一些,我也寧願跟個心眼兒好點兒的老板。”
喬治笙說:“還有這次祁沛泓生日,祁未親自去醫院請你,他說是祁沛泓的意思,其實也是他的意思,我猜這次的生日宴,會是祁家兩兄弟的人脈軍備競賽,如果不信,你到時候去看。”
在喬治笙肯定的說出這番話之前,宋喜當真沒有多想,她隻想到祁未大抵想通過她向喬治笙表示,他跟祁丞不一樣,沒想到祁家背地裡還有這麼多說頭。
沉默片刻,宋喜說:“那你覺得我還要去嗎?”
喬治笙反問:“為什麼不去?”
宋喜道:“現在外麵幾乎都知道我跟你在一起,我就代表你,我去會不會讓人誤以為你在站隊?”
喬治笙麵色淡淡:“站隊又怎麼了?我站誰不站誰,用得著他們管?”
宋喜就喜歡喬治笙這副不可一世的勁兒,同樣的話,從彆人口中說出來就是猖狂,從他嘴裡說出來就是理所應當,沒有人會說喬治笙狂傲,因為單單喬治笙這三個字,已經代表了絕對壓製。
臨睡覺之前,宋喜念叨著:“祁沛泓過七十大壽,我送什麼好?”
喬治笙摟著她,輕聲說:“睡吧,我幫你想。”
她以為他隨口一說,結果隔天回家便在桌上看到一個長方形錦盒,打開一看,裡麵裝著李可染的一幅畫,她打給喬治笙,他說讓她拿去送禮,免得還要費時間想。
宋喜笑著道:“你是哆啦A夢嗎?”
喬治笙問:“聽過,它是什麼?”
宋喜知道他沒童年,跟他解釋:“就是叮當貓,可以許願,要什麼有什麼。”
喬治笙一本正經的說:“要真是這樣,我許願我們馬上能有孩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