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她們態度老實,韓春萌也沒想把事情鬨大,磕磣磕磣她們也就算了,回頭頂多跟宋喜輕描淡寫兩句,以宋喜的脾氣,大抵是不會搭理她們的。
兩個女人不著痕跡的看向俞靖瑤,似是以她馬首是瞻,如果她道歉,她們就跟著道歉。
俞靖瑤不爽她們這會兒拿她當老大,之前講人八卦的時候,一個比一個嘴黑。
如果道一句歉就能結束這件事兒,俞靖瑤忍了,怕就怕道完歉之後,韓春萌出去就跟宋喜打小報告,那她豈不是白白丟臉?
沒有馬上給予回複,雙方正在對峙的過程中,韓春萌感覺身後有人推門,她能攔著不讓人出去,總不能堵著不讓人進來,讓開一些距離,待到房門從外麵推開,赫然出現一抹熟悉的麵孔,韓春萌看了不爽,俞靖瑤看了如見救兵。
沒錯,來者正是盛淺予。
盛淺予走進洗手間之後,看到裡麵的幾個人,打量她們臉上的表情,幾秒後道:“怎麼了?”
俞靖瑤率先開口,翻臉不認人,“有人找茬兒,攔著不讓我們出去。”
韓春萌眸子一瞪,“你要不要臉?怎麼不說我為什麼不讓你們出去?”
盛淺予厭屋及烏,看韓春萌就跟看宋喜一樣,心底討厭,麵兒上卻不動聲色的說:“再大的事情,任何人也沒權利限製別人的行動自由。”
韓春萌一聽,嘿,拉偏架。
眼看著盛淺予一副淡定沉著,高高在上的模樣,韓春萌也把氣焰沉下來,理智的道:“她們幾個窩在這兒,跟茅坑裡的老鼠一樣,嚼我朋友的舌根兒,不僅嚼我朋友的,連我朋友的老公都不放過,我讓她們道歉不應該嗎?”
說到朋友老公四個字時,韓春萌故意加重了‘老公’二字,她不信盛淺予聽不出她在說誰,氣死丫的。
盛淺予的確動氣,老公……這些年她從未想過他會成為別人的老公,可如今圈兒內人皆知,宋喜跟喬治笙是一家的,甚至有消息傳,隻要能巴結上宋喜,就一定能攀上喬治笙,她就是直通他身旁的快捷鍵。
類似的聲音層出不窮,即便很少人知道從前喬治笙是她男朋友,可她仍舊覺著丟臉,任何有關宋喜和喬治笙的風聲,都像是故意在羞辱她。
眼下連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都敢在她麵前肆意戳刀子了,盛淺予本就淡漠的一張臉上,眼底浮上一層冰,看向韓春萌,麵無表情的回道:“應不應該輪不到你做主,就算她們說了,那又怎麼樣?誰規定一定要道歉?”
韓春萌眼看著盛淺予說出這番話,沒錯,都不是耳聽,而是眼看,她看到盛淺予唇瓣一張一合,聲音不見起伏,可內容卻著實讓人……火大。
愣了幾秒,韓春萌怒極反笑,“真是活久見,要麼說魚找魚蝦找蝦,癩蛤蟆兒子找青蛙呢,你們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啊。”
盛淺予麵不改色,看著韓春萌的目光與其說淡漠,不如說是不放在眼裡的不屑,隻見她唇瓣開啟,同樣聲音不高的說道:“我善意的提醒你,別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。”
韓春萌感受到盛淺予身上散發出的威脅和壓迫感,就差用警告二字,一旁俞靖瑤在內的三個女人,不知何時換了副看熱鬨的表情,細節簡直令人作嘔。
韓春萌不是不顧後果的魯莽之人,隻是麵對如此厚顏無恥之人,她實在忍不住回了句:“怪不得喬治笙不要你,小喜人品甩你十萬八千裡,就你這種人,配不上好男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