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強親自把人帶到探視房,韓洋被人帶出來,在派出所關了不到三天,整個人的精神頭都被磨沒了,年紀輕輕一身頹氣。
韓父看著眼眶含淚,主動出聲介紹,“這兩位都是你宋喜姐姐的朋友,他們特地從夜城趕過來幫忙的。”
韓洋懂事兒,看向元寶和孫律師,點頭道:“謝謝哥。”
元寶說:“客氣的話留到出去再說,他是律師,我們現在需要你詳細複原當天的全部經過,包括小細節。”
此話一出,韓洋下意識的激動,揚聲道:“我根本沒把他打成重傷!”
律師道:“你先彆激動,慢慢說。”
韓洋坐在椅子上,雙手因為緊張不自覺的交纏在一起,視線微垂,他開始複述當天情景。
數日前他跟單位同事一起去吃宵夜,大概夜裡十點多鐘,燒烤店又進來一幫人,都是男的,年紀也都在二十五到三十之間,韓洋這桌有女同事,對方有人喝多了,一再言語上的調侃,剛開始這邊人不想搭理,結果對方蹬鼻子上臉,北方漢子脾氣躁,吵了兩句就開始動手。
韓洋說:“我是輪了那人一酒瓶子,直接打在腦袋上麵,可當時他什麼事兒都沒有,隻額頭上破了點兒皮,見了血,走的時候他好好的,所有人都看見了,怎麼可能一夜之間就進了重症?關鍵我爸媽去醫院看他,對方家屬根本就不讓見人,隻讓醫生出來打發,說的一個邪乎,擺明了訛我們!”
律師拿出本子,麵不改色的說:“把當天在場的同事聯係方式告訴我,尤其是被騷擾過的女同事。”
這些人都是韓洋的目擊證人,韓洋的手機被派出所沒收了,元寶出去一句話就給要回來。
律師在裡麵跟韓洋談,韓父仿佛看到了希望,再次對元寶表示感謝。
元寶說:“叔叔,咱們待會兒直接去趟醫院吧?看看患者什麼情況。”
韓父道:“家屬情緒很不穩定,也挺不講理的,我們去了幾次,根本看不見人。”
元寶說:“沒關係,待會兒咱們過去,您不用說話,我來辦。”
韓父點點頭。
律師跟韓洋聊了不到半小時就出來了,節奏這麼快,韓父還有些擔心,元寶見狀,主動問律師,“怎麼樣?”
律師道:“據我從韓洋那裡得到的信息,對方十有八|九是想訛錢,最好親眼看一下患者的傷勢,我猜對方既然敢咬的這麼死,那患者身上最起碼有三項以上的‘重傷’證明,就算身體上沒有明傷,要麼就是打著有精神類疾病或者遺傳性隱疾的幌子,像是這種借口,法官也很難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