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景樂語帶焦躁,“有事兒沒事兒?沒事兒掛了。”
段柯道:“出來吧。”
“不去。”
“戴安娜的事兒。”
“……她怎麼了?”
段柯眼皮一挑,“我就知道,你丫現在重色輕友達到一定地步了,誰喊你都沒用,隻要一提這仨字兒,準好使。”
常景樂沉聲說:“彆跟我開她的玩笑。”
段柯說:“沒跟你開玩笑,你出來吧,我剛辦了件跟她有關的事兒。”
就因為戴安娜,常景樂還真被段柯叫出來了,兩人約在會所裡麵,常景樂推門而入,若大的包間,段柯左右一水兒的妹子,各個年輕漂亮,膚白貌美大長腿。
曾經常景樂來這地兒特彆開心,玩兒唄,如今看著她們,就跟唐僧看蜘蛛精似的,就差讓女施主們請自重了。
段柯知道常景樂心思不在這上,揮手讓人先走,待到包間中隻剩他們兩個,常景樂道:“說吧。”
段柯拿起酒杯,笑眯眯的說:“我替你除了塊兒心病,你知道要敬我的。”
常景樂拿漂亮的桃花眼瞄他,段柯輕笑著說:“我剛跟田曆見過麵,他有事兒求我辦,我順手跟他談了個交易,叫他以後離戴安娜遠點兒,再也彆見,他答應了。”
聞言,常景樂下意識的麵色一沉,幾秒後道:“你丫有病吧?”
段柯收回笑容,卻沒有生氣,隻是說:“我有病你有病?明明心裡惦記著,礙著你爸媽才不能追,乾嘛平白無故便宜了彆人?”
常景樂拉著臉說:“我跟她的事兒用不著彆人管。”
段柯好脾氣的笑道:“成,是我多管閒事兒行了吧?反正現在事情就是這樣,你以後再也不用擔心田曆纏著戴安娜,隨時會把你心上人忽悠走了。”
常景樂心底很是煩躁,說不出到底在煩躁什麼,氣得一杯杯往肚子裡灌酒,段柯說:“彆怕,彆的我不敢保證,我隻能保證你不追戴安娜,彆人也休想追的上她,你倆就這麼乾耗著,耗到你喜歡上彆人,或者可以追她為止。”
常景樂放下酒杯,拉著臉罵道:“你他麼就是沒事兒閒的,我難受是自找的,你整她身邊人乾嘛?她身邊好不容易有個像樣的男人……”
他好像明白自己為何這麼焦躁了,因為他不能給戴安娜的,也許其他好男人可以給,常景樂不願拖著戴安娜。
段柯見常景樂真急了,同樣眉頭一蹙,開口回道:“什麼叫像樣的男人?為了自己家裡人,說不要戴安娜,以後再也不見她,你覺得這樣的男人是她可以托付終身的?”
的確,站在田曆的角度,他兩頭為難,可站在段柯的角度,他隻看見了田曆選擇後的結果。
“彆以為我不知道,你丫心裡巴不得田曆離戴安娜遠點兒,一邊嫉妒又一邊裝偉大,彆說你心裡現在不暗爽,放心,老子一人做事兒一人當,就算戴安娜知道了,扛雷的也是我!”
段柯罵罵咧咧,卻沒有起身離開,好朋友不至於為這點屁事兒吵架,常景樂是當局者迷,能看清的旁觀者總不能見死不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