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喜聞言,眼底帶著幾分狐疑,元寶見狀,順勢回道:“滿月宴的第二天早上,笙哥帶著槍要去找盛淺予,被我和佟昊攔下了。”
此話一出,宋喜神色微變,似是意外。
元寶看著宋喜道:“我知道你現在一定不想聽到這個名字,也知道你那天失控是她在背後使壞,我沒有替笙哥說話,因為我跟你也是朋友,站在朋友和旁觀者的角度,我想說笙哥真的很愛你,那天要不是我跟佟昊卸了他兩把槍,又勸他想想你跟孩子,他絕對殺了盛淺予。”
宋喜回憶滿月宴的第二天,她早上醒來的時候,喬治笙不在身邊,她馬上拿起手機想要打給他,結果看到他發了短信給她,說是出去買早點,讓她在家等著。
後來他回來的時候,買了很多她喜歡吃的東西,看著也沒有任何異樣,原來……他是拿著槍準備去殺盛淺予的嗎?
“剛認識你的時候,我就覺得你通情達理,我們之間可以溝通,雖說感情是私事兒,外人不該摻和,但我又忍不住想把我看到的告訴你,因為笙哥不會跟你說。”
宋喜很快接受了這個事實,開口道:“他的確沒跟我說。”頓了頓,又補了句:“他總愛這樣,在背後做了什麼事兒,從來都不說,生怕彆人記他好領他情似的。”
元寶笑的無奈,“在他之前我也從來沒見過這種人,雷鋒做好事兒不留名,可所有人都知道雷鋒,他呢?出名的沒一件是好事兒。”
宋喜看著元寶道:“謝謝你跟佟昊,幸好你們攔著他。”
元寶說:“我知道你想要什麼,你要犯罪的人受到應有的懲罰,法律可以給你公道,你不想喬家為你做犯法的事情。”
宋喜說:“我就是討厭他們的臟,哪怕恨極了也不想變成跟他們一樣的人,能走正規途徑送他們進大牢,是對他們的懲罰,也是給我們自己的保障,眼下局勢你也看出來了,犯法的人才會躲在陰暗的角落裡瑟瑟發抖,生怕露出馬腳,反倒是我們,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陽光之下。”
元寶道:“笙哥那天是氣急了,想到你和孩子,還是沒有帶槍去。”
宋喜眼底閃過一抹微不可見的意外,“他去了?”
元寶‘嗯’了一聲:“笙哥是有仇必報的人,沒帶槍去,帶嘴去了,聽說盛淺予當天就送急救室搶救了。”
宋喜可以想象,喬治笙那張嘴有多毒,她曾經也深有體會,如今是習慣了他的寵,都快忘了他這項殺人不見血的好本事。
元寶說:“你跟笙哥之間不是一般的情分,都說夫妻要共患難,但是一起經曆過生死的又有幾個?笙哥對你的感情,跟你對他的一樣,你們都是愛的濃烈的人,所以我能理解你對盛淺予的在意,可她畢竟是過去式了,我們沒辦法選擇遇見的順序,但笙哥已經選了今後陪在他身邊的人,連佟昊那種人都說,過去的就讓它過去,眼下和以後才是最重要的。“
宋喜淡笑著說:“原本我這兩天已經想開了,不過你要是早點兒告訴我,他曾經提著槍要去找盛淺予,估計我這心病能好的更快一點兒。”
元寶聞言,也是笑了,“是嗎?那怪我,我還怕說不好會起到反效果,那笙哥一定殺了我的心都有。”
宋喜搖搖頭,“你不懂女人,在你沒說這話之前,我心裡還有那麼一丟丟……”她伸手比劃著,“有這麼多的在意,現在一丟丟都沒有了。”
元寶道:“你沒看見笙哥那天的樣兒,人坐在車裡,我伸手從他要槍,他給了我一把,自己又藏了一把。”
宋喜不掩激動,“你應該叫我出來看的。”
元寶道:“下次有機會的,一定叫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