佟昊此言非虛,黨貞心底異樣,元寶則隻能佯裝鎮定,主動岔開話題道:“終於把話說開了,不然我心裡的確愧疚,每次見你都心虛,我不像某些人,臉皮厚又沒心沒肺。”
某些人出聲道:“誰說我心裡不愧疚了?沒看我愧疚的都不敢見黨貞嘛。”
黨貞開口道:“你們後天有空吧?”
佟昊率先回道:“你要是請我吃飯,天上下刀子我都來。”
元寶說:“就指望老天爺為民除害了。”
黨貞淡笑著道:“如果有時間的話,我們後天見。”
元寶說了聲‘好’,三人說說笑笑就把之前的事兒掀過去了,等到飯後黨貞跟兩人分開,佟昊忍不住嘖道:“你是怎麼把她哄好的?”
元寶淡定的回道:“你要慶幸,是她大度。”
佟昊馬上否決,“這世上不可能有大度的女人。”說罷,他意味深長的瞄了眼元寶,說:“除非她不想跟你生氣。”
元寶瞥了佟昊一眼,兀自上車,佟昊緊隨其後,拉開副駕車門,元寶道:“乾什麼?”
佟昊邊係安全帶邊說:“我沒開車來。”
元寶道:“我是你司機嗎?”
佟昊道:“你是我前任,怎麼翻臉就不認人了?”
若不是覺得不值,元寶真想開車撞牆跟他同歸於儘,兩人一起回去,路上佟昊似是想到什麼,出聲道:“對,今天你沒在公司,刑偵那邊已經確定收隊了。”
之前上頭派沈兆易帶隊下來查海威,擺明了就是有些人故意惡心喬治笙,結果查了好幾個月,什麼都沒查到,除了收隊還能怎麼樣?
元寶道:“沈兆易倒是沒有公報私仇。”
佟昊說:“本來就沒事兒,他還能給查出事兒來?”
元寶道:“你以為呢?盛崢嶸進去了還有方家,方家一定會私下裡暗示沈兆易。”
佟昊頓了幾秒後道:“那他不是得罪了方家?”
元寶不置可否,兩人心裡都覺著沈兆易對宋喜絕對夠意思,這年頭夫妻都能大難臨頭各自飛,更彆說是前任,沈兆易能冒著仕途不順的風險也要秉公辦理,隻能說他是個重情重義的人。
當天偶爾間的機會,宋喜跟阮博衍打了個照麵兒,阮博衍說後天是黨貞生日,元寶壓下想要外漏的意外,平靜的說了句:“幸好你說了,那我跟佟昊說一聲,提前把禮物備上。”
阮博衍道:“不用準備禮物,桐桐說了,黨貞就是不想收禮物所以才沒告訴大家後天是什麼日子,直接去就行。”
話雖如此,可元寶還是想送點兒什麼,他把這份強烈的衝動合理化為愧疚,本來嘛,剛剛惹人生氣惹人哭,又恰逢她生日,就當買來讓她開心的。
禮物不好挑,時間又緊,隔天下午五點多,元寶從一家畫廊裡出來,手裡拎著一個不大的禮盒,一邊往停靠的車輛走,一邊從兜裡掏出手機,屏幕上顯示著一條短信,還沒等看內容,他先看到發件人:沈兆易。
沈兆易來調查海威的時候,因為各種原因,兩人互留了電話號碼,但是一次都沒通過話,這會兒突然發來一條短信,元寶打開一看,上麵兩行字:我是沈兆易,有事跟你們說。
下麵一行是地址,結束語是,小心行蹤,彆被人盯上。
元寶拉開車門彎腰坐進去,正想著‘你們’,除了他還有誰,佟昊的電話就打進來了,元寶接通。
“你收到沈兆易的短信了嗎?”佟昊低沉著聲音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