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慧坐在車裡,幾番激烈的思想鬥爭,她試圖權衡利弊,可在盛淺予的牢獄之災麵前,所有的一切都變得分外簡單,她已經失去了老公,不能再不保女兒,不然真如喬治笙嘲諷的那般,想看看方家人到底有多麼冷血。
停在警察局門前的私家車車門打開,方慧從裡麵跨出來,同時,喬治笙接到電話,有人道:“笙哥,方慧又進警局了。”
喬治笙掛斷電話,從廚房走出來,手裡拿著一個水晶大碗,碗裡裝著水果沙拉,邁步上了二樓,沒在主臥看到宋喜,他去了嬰兒房,見宋喜坐在嬰兒床邊看兩個寶寶。
聽到腳步聲,宋喜轉頭,小聲道:“這麼快就做完了?”
喬治笙走過來,把碗放在一旁,俯身去親寶寶,宋喜道:“你彆把他們吵醒了。”
喬治笙說:“女兒最喜歡我親她,我親她會笑。”
宋喜撇撇嘴,“我沒看見。”
喬治笙一手拿著碗,一手拉著宋喜往外走,等回到主臥,宋喜抱著碗坐在沙發上填肚子,喬治笙很隨意的說了句:“方慧應該已經跟警方自首了。”
宋喜聞言抬起頭,喬治笙坐在她對麵,麵色平靜,她問:“什麼時候的事兒?”
喬治笙說:“剛剛做沙拉的時候順便給她打了個電話。”
饒是宋喜跟喬治笙在一起四五年了,看到他麵無表情的說這種話時,她仍舊心有餘悸,準備沙拉的功夫,把方慧給勸自首了?
喬治笙道:“反正盛淺予早晚都得進去,想想還是讓他們一家三口在裡麵團團圓圓比較好。”
明明就是怕找不到方慧犯案的把柄,借此把她給送進去,還偏要說什麼讓人一家三口團圓。
宋喜抱著大碗,慢半拍道:“我可聽說方慧心臟病不輕,不會被你氣的直接犯病吧?”
喬治笙道:“犯病也得等自首過後再犯,你放心,方家人向來會控製節奏。”
見他麵上毫無感情波動,宋喜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:“幸好我沒得罪過你。”
當喬治笙的敵人簡直是這世上最恐怖的事情,哪怕他現在脾氣變好了,那也僅僅是對自己人,對外人,他向來是‘殺人不眨眼’。
喬治笙聽出她話裡的調侃,眼皮一掀,不冷不熱的說:“誰讓她們當初給許樂打電話從中挑撥,如果許樂是個不懂事兒的,直接跟媽說了,媽心裡不舒服,你也跟著難受,這筆賬我一直記著,現在也讓她們嘗嘗被親情折磨的滋味兒。”
若是喬治笙不提,宋喜真的把這茬給忘了,但喬治笙不會忘,他這人有仇必報,還記得特彆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