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沅覺得佟威特沒出息,他又從外班轉回原班了,轉就轉唄,還讓老師把倆人調成同桌,欺負家裡剛給學校捐了個圖書館。
從前佟威在學校掀翻天,上頭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老師更是哄著,從不會得罪人,但這次不一樣,佟昊跟元寶紛紛私下裡打招呼,讓學校看嚴了兩個孩子,精神上的戀愛可以,身體上的戀愛不能過分。
兩人過了為期半年的上學有人看,放學有人管的日子,程度僅限於偷著牽個手接個吻,其他的沒越雷池一步,佟威心裡有杆秤,他要等,死熬到元沅過完十八歲生日為止。
她過完生日之後的一個禮拜就是高考,因為三令五申讓佟威不能放水,兩人好好的比試一番,結果元沅考了六百七十六,佟威考了六百七十五。
她非說他放水,佟威說:“你也不看看我玩兒了幾個月,已經是最好水平了。”
元沅似信非信,佟威道:“我在你心裡就這麼優秀?”
元沅白了一眼,不再提這茬兒,她這輩子都不會知道,佟威為了她把整個作文寫成了情書,滿篇儘是這些年對她的暗戀,還生怕語文老師一時衝動給他個十分八分,所以又放棄了兩道政治大題,當真是費儘周折才拿到這個分數。
兩人都報考了國外的一所學校,秉持著天高任鳥飛的理念,不願在國內被人監視了,孩子的決定,長輩也沒有辦法,但在此之前,元寶去找喬治笙喝酒,向他取經喬喬當年談戀愛的時候,他的心路曆程。
喬治笙沒說話,默默地拍了把槍在桌子上,這把槍是小兒子喬帛言的玩具槍,但是當年他知道喬喬談戀愛的時候,拍的可是真槍。
元寶完全能理解喬治笙的心情,感同身受啊。
“想開點兒吧,喜兒常說兒大不由爹女大不由娘,忍一忍也就過去了。”喬治笙說。
元寶很惆悵,“像你們二胎生個兒子就好了,我不想小的長大後還要難受一回。”
喬治笙什麼都沒說,默默地舉起了酒杯,今夜他們都是傷心的老父親。
元沅跟佟威飛去國外,交著每年幾萬美金的單身宿舍費,才消停了兩個月某人就忍不住蠢蠢欲動了。
日常約會,在國外找中餐火鍋店,吃完了看電影,開車途中,佟威暗示,“晚上彆回學校了。”
元沅明知故問:“那去哪兒?”
佟威說:“帶你去個地方。”
他沒說去哪兒,開車來到位於市中心最好地段的一處公寓,公寓不大,是個兩百多平的複式,勝在裝修是元沅特彆喜歡的樣子,巨大的落地窗,乾淨的白色和淺淺的藍。
佟威跟在元沅身後陪她上下轉了一圈兒,推開主臥房門,雙人大床後的槍傷掛了她的照片,元沅轉身道:“什麼時候準備的?”
佟威道:“確定來這兒念書的時候。”
元沅打量了一圈兒主臥,要出去,佟威擋在門口,拉住她的手腕,將她逼到角落處吻她。
陌生卻充滿安全感的空間,麵前是熟悉的人,元沅既緊張又心安,閉眼回吻,他吻得很深,不再是男孩兒,而是男人,充斥著侵略的味道。
元沅完全知道他想要什麼,果然,他本是跟她十指相扣的手,慢慢脫離,而後往她身上爬,帶著小心試探的意味,先是隔著衣服,見她沒有反抗,這才賊一樣鑽進裡麵。
陌生又令人向往的刺激,元沅跟佟威皆是身體發熱,渾身緊繃,半晌,停下吻她的動作,稍稍抬起頭,兩人目光相對,他忽然彎腰將她打橫抱起來,邁步往床邊走。
第一次兩人都沒有經驗,佟威仗著自己還看過一些片兒,本想慢慢來,但是實在扛不住,就想直奔主題。元沅平日裡不作不鬨嬌滴滴的大小姐,佟威以為她一定會喊疼,結果沒有,確實疼,但她說能挺住,不是疼的受不了的那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