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爍不會冒然打開,隻抬眼望向辦公桌方向,“老板,拆開了。”
喬治笙頭也不抬的問:“什麼東西?”
陳爍道:“裡麵也是個禮盒,看樣子是個大件兒。”
喬治笙信不過常景樂的人品,自己根本不上前湊合,讓陳爍繼續拆。陳爍放下螺絲刀等物,仔細的把長形禮盒的蓋子給打開,裡麵的東西上罩著一層薄薄的防塵蠟紙,隔著一層紙,下麵分明是一個人,陳爍猝不及防的被嚇了一跳,大男人倒吸一口涼氣,連連往後退。
喬治笙就納悶兒了,什麼東西能把陳爍給嚇成這樣?
陳爍自問在喬治笙身邊做事兒這麼多年,除了害怕喬治笙還沒怕過彆的,自知失態,趕緊穩定心神,重新往盒子裡麵望了一眼。那的確是個人的身影,還是個女人,陳爍湊上前把蠟紙掀開。
如果時間倒流至五秒前,陳爍一定寧願自碗雙目都不會做出掀開蠟紙的決定——蠟紙下麵赫然是一具與真人一比一做成的充氣|娃娃,宋喜的模樣,披散的黑發,精致的麵孔,穿著性感的護士服,五官做的逼真無比,但神情又比真人多了三分性感五分誘惑。
喬治笙坐在辦公桌後,但見陳爍在兩秒之內咻的轉過頭,還往前走了幾步,臉色白了又紅,紅了又白,目光飄忽的道:“老板,您還是自己看吧,好像是個娃娃。”
他避重就輕的免掉了充氣二字,一句好像,希望喬治笙相信他沒看清娃娃的臉。
第一次不等喬治笙發話,陳爍自己一溜煙兒的疾步走出辦公室外,喬治笙從箱子的尺寸以及陳爍的反應,大抵猜到裡麵是什麼東西,暗罵常景樂有毒,送個充氣|娃娃來公司,找死吧?
拿起手機,他第二次致電常景樂,對方剛接通,喬治笙沉聲道:“叫人拿走。”
常景樂詫異的道:“拿走?你看見沒有?”
喬治笙說:“怕臟了眼。”
常景樂嗤聲道:“欸,你要是說這話,我保證你看見後腸子都要悔青了。”
喬治笙太聰明,幾乎是瞬間,他嗅到了什麼,不由得眼皮一掀,看向仍舊放在地毯上的禮盒,拿著手機,他邁步走過去。
常景樂還在電話裡麵念叨,喬治笙已經來到禮盒旁,俯身掀開蠟紙,當他看到那張臉時,忍不住心頭一跳。
情動是生理反應,控製不了,但隨之而來的就是慍怒,他沉聲道:“常景樂,找死直說。”
常景樂知道喬治笙在氣什麼,解釋道:“我找了日本最牛逼的大師量身為你打造,我這邊兒隻負責提供照片,你以為我還親自參與製作啊?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娃娃長什麼樣兒,宋喜現在懷著孕,我還不是可憐你要憋好幾個月?”
說罷,不等喬治笙回答,他又徑自補道:“彆跟我這兒裝純潔,都是男人,為了照顧你的一心一意,我都煞費苦心了……我猜你現在一定看得眼睛都直了吧,怎麼樣,好不好看?”
喬治笙徑自掛斷電話。他不願意違心說不好看,可又不想讓常景樂得意,看著盒子中跟宋喜極其相像的娃娃,連他都要感慨匠人工藝,怎麼會做的這麼逼真,逼真的他都快起反應了。
當天,喬治笙親自抱著長形禮盒從辦公室裡出來,一些人見狀,馬上要過來幫忙,喬治笙說:“不用。”
這些人裡唯獨沒有陳爍,陳爍能做到一助,能力是一方麵,眼色更是比常人強,其他人後知後覺,等到喬治笙走後跑來問陳爍。
“你之前不是進去幫老板拆禮物嘛,裡麵到底是什麼?”
陳爍麵不改色心不跳的回道:“我隻拆了外箱。”
打死他都不能說,他到底看見了什麼。
喬治笙是個口是心非的人,嘴上嫌棄著常景樂多事兒,但心裡還是高興的不得了,隻不過他拒絕談這個話題,又因為他‘怪’慣了,常景樂還真不知道喬治笙到底用過沒有,堪稱十大未解之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