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不願意找郎中來為我保胎,那你就帶著你的人滾吧,我知道,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你的,你心裡怨我,你根本就不想保下這個孩子,你怕是恨不能他出事呢吧?也是我傻,我居然傻乎乎的求你,是我蠢,你滾。”
“安寧……”
“彆讓我再看到你,我嫌惡心,我更恨我自己,當年居然眼瞎,把你當君子。”
話音落下,沈安寧就直接閉上了眼睛。
她的身子緩緩向後仰,不多時,她就躺在了床上,像是失去了生氣的木偶一般,沈安寧靜靜的躺著,一動不動。
這一瞬,仿佛外麵的一切,都與她無關了一般。
連帶著她的生死,她似乎也都不在意了。
那樣子,讓段佑年心裡堵得慌。
段佑年快步出去。
見狀,段佑年的手下,帶著魏郎中一起,也快速從沈安寧的屋裡出來。
院子裡,段佑年頓住腳步,看向魏郎中,“你剛剛診脈,都診斷出了什麼?仔仔細細的給我說。”
“公子,我給夫人診治,真的沒有診斷出喜脈來,當然,也的確有些人懷孕時間尚短,是難以診斷出來的,可像夫人這樣的脈象,真不像有孕的。再者,夫人眼下虛弱的厲害,就算她真的有孕了,這孩子隻怕也生不下來,她的身子根本就支撐不了她懷胎十月,順利生產。她眼下這狀態,強行有孕,會死人的。”
段佑年眉頭不由的皺了皺,“你說的都是真的?”
“小人行醫三十載,這種事,怎麼會亂說?”
“那她……”
“公子,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?”
段佑年沉著臉點了點頭,沒有阻攔魏郎中什麼,見狀,魏郎中繼續。
“公子,夫人醫術好不好,小人不知道,可是我瞧得出來,她身子虛的厲害,應該是用藥所致,她最近應該還經曆了一些事,情緒起伏比較大,她已經到了一種情緒崩潰的邊緣。若是再無法緩解,隻怕她受不住。”
“你這話什麼意思?”
“公子,夫人……怕是有瘋的征兆,她堅持稱自己有孕,隻怕就是一種心病,公子還是多陪陪夫人,多開解開解夫人吧。”
歎息著搖頭,魏郎中也不再多逗留,他直接往外走。
段佑年的手下看了段佑年一眼。
雖未說話,可是,他的眼神已經表明了他的心思——魏郎中,留,還是不留?
段佑年揮揮手,讓手下退了下去,“送他回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手下人應聲,快步去追魏郎中,送他離開。
段佑年回頭,看了看沈安寧屋子的方向,他眸色晦暗,半晌,他才叫王婆子過來照顧沈安寧,而他沒有再回去,而是轉身離開了。
……
萬福客棧。
傍晚的時候,蕭景宴從外麵回來,就見暝塵快步過來。
“有消息了?”
蕭景宴看著暝塵,開口詢問。
暝塵眯著眼睛,低聲回應,“剛接到一些消息,但並不確定是否與王妃有關。”
蕭景宴心不禁往上提了提。
“什麼消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