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佑年咄咄逼人。
段大看著段佑年,臉色鐵青,他們這種人,從一開始,命就不屬於他們自己,之前為永安侯辦事,後來認段佑年為主,從始至終他們都沒有選擇的權利。
一次次的出任務,一次次的辦事,段大早就做好了死的準備。
他也不怕死。
隻是,他沒想到有朝一日,段佑年會這麼逼他。
挑斷他雙手的手筋,斷了他之後的路,毀了他的餘生,任人宰割,這種結果,哪怕早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,段大還是有些無法接受。
段佑年瞧著他的模樣,眼底一片腥紅。
段佑年冷笑。
“看來,安寧說的真的一點都沒錯,你們這些人,都不是不忠之人。”
“王爺……”
“彆叫我,你……沒有資格。”
話音落下,段佑年猛地出手,從段大的手裡將匕首奪了過來。
他身子虛,力氣不大,又沒什麼功夫,根本不是段大的對手,他之所以敢動手,依仗的不過是身份,是他篤定段大不敢還手,不敢跟他搶。
匕首,輕而易舉的落入了段佑年的手中。
幾乎沒有猶豫,段佑年直接將匕首,戳進了段大的心口。
血順著傷口流下來。
段大眼神怔愣,他明顯有些不敢置信。
段佑年見狀,手上的力氣更大了些,一直到段大承受不住,身子倒了下去,段佑年才把匕首拔出來。
血花一下子迸濺開,洇出了一片。
“砰!”
段大倒在地上,再沒有了氣息,他眼睛瞪得老大,眼裡儘是不甘,是死不瞑目。
無視段大的死狀,段佑年像是瘋了一般,扭頭看向沈安寧。
“人我殺了,解毒的方子呢?”
“嗬……”
看著段佑年,沈安寧不禁冷笑。
“真沒想到,成王殿下比我預想的,還要更狠,為了苟活,連手下人都能這麼輕易的處理,這手段,著實讓人意外。”
“少說那些沒用的,解藥呢?我要解藥,解藥。”
段佑年咆哮。
拿著匕首的手,也往沈安寧麵前靠了靠,似乎沈安寧不給,他就要殺了沈安寧似的。
沈安寧勾唇,她轉身踉蹌著回屋。
“沈安寧……”
“彆急,讓人準備筆墨,我寫給你就是了。”
段佑年聞聲看向段二,“還愣著做什麼?還不去準備筆墨?在這傻愣著,是非得等到蕭景宴帶著人追上門嗎?啊?去啊。”
段二還有些無法從段大的死中回過神來,他怎麼都沒想到,段佑年居然會真的動手。
怎麼說,他們也是段佑年的人,這陣子也為段佑年辦了不少事。
可段佑年將他們當做什麼?
殺了段四,現在又是段大,要知道,他們這些人,排號能靠前的,都是實力靠前的,這麼輕易就殺了,他們在段佑年的眼裡,怕是連草芥都不如吧?
如果真是這般,他們費心費力,扶植起這樣一個成王……
這又有什麼意義?
段二愣著不動,段佑年見狀,猛地踹了他一腳。
“還愣著做什麼?你也想我死是不是?在你心裡,我也沒有段大一個下人重要,是不是?你們口口聲聲叫我王爺,其實卻根本見不得我好,是不是?”
“王爺贖罪,屬下這就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