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隻有蕭景宴一個人,身後並沒有曲行舟的影子,沈安寧嘴角不禁微微上揚,“這是把曲行舟那個嘴碎子給扔去哪了?怎麼就一個人?”
“扔後院練武場,讓你家的人陪他練練。”
“噗。”
沈安寧忍不住笑出了聲。
“曲行舟本就不是個愛練武的,他那功夫,比著暝悠、暝卉還差了一大截呢,讓家裡的府衛影衛陪他練,他還不得掉一層皮?他也是舟車勞頓,好不容易趕回京城的,這麼練,你也不怕累壞了他。”
“能一整夜一整夜的不睡覺,去跟蒼神醫嘮嗑,又能一大早來打擾咱們休息,我瞧著他精神的很,一點都不累。”
蕭景宴說著,聲音都冷冷的,有點氣衝衝的。
沈安寧瞧著,不免好奇。
“他是不是又說什麼了,惹你生氣了?”
“嗯。”
聽問,蕭景宴也沒瞞著。
蕭景宴快步到沈安寧身邊,他直接坐下,一手將沈安寧攬入了懷中。
唇瓣,緊貼著沈安寧的耳畔,他壓低了聲音回應,“那碎嘴子,說你中氣十足,證明本王不行。安寧,你舍得本王被那麼誤會?”
蕭景宴說的很含蓄,可是,沈安寧幾乎瞬間就懂了。
她嘴角都不禁抽了抽。
曲行舟他可是真敢說。
自己倒黴就罷了,這是想把她也拉下水嗎?
一大早的,跟蕭景宴討論這種刺激的話題,她心很慌的好嗎?她是無辜的好嗎?
心裡想著,沈安寧在蕭景宴懷裡微微掙紮,他努力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,“王爺,我覺得是曲行舟過分了,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,誰的破嘴惹禍戳漏了你的心,那你就得虐誰來修補。你去找曲行舟吧,我還困,我還想睡一會兒。”
“安寧,你不心疼我?”
蕭景宴攬著沈安寧的手,驟然更用力了些,沈安寧幾乎整個栽進了他懷裡。
短短幾個字,蕭景宴說的委委屈屈的。
那樣子,讓沈安寧無奈。
蕭景宴堂堂戰神,還學會裝可憐了,就為了曲行舟一句話,為了那檔子事,嘖,他這臉皮和曲行舟的嘴一樣,都是一絕。
沈安寧心裡嘀咕著,就聽到蕭景宴道,“怎麼不說話,安寧,你真不心疼我?”
“心疼,心疼,特彆心疼。”
“真的?”
“既然如此,那我們就早些成親,所有的事情我來安排,你早些嫁給我。新婚燕爾,如膠似漆,纏綿悱惻,不眠不休。到時候,我們讓曲行舟那蠢貨,好好的知道知道,什麼叫行,什麼叫特彆行。嗯?”
沈安寧:“???”
這話說的,是不是多少有點不要臉?
而且,她是無辜的啊,收拾曲行舟,何苦來折騰她?
沈安寧突然覺得,蒼風剛剛的話,說的挺有道理,她太會心疼彆人,倒是不會心疼自己,眼下,她覺得她就不應該心疼蕭景宴,而是應該心疼自己。
還如膠似漆、纏綿悱惻、不眠不休、行、特彆行……
想想都腰疼、腿軟、渾身無力。
好受苦啊!
心裡想著,沈安寧看向蕭景宴的眼神,都帶著一股幽怨又無奈的感覺。
她好想緊急撤回剛剛那句“心疼”。
真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