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還想做什麼?”
看著蕭景宴,聽著他說大禮,蕭景亭的心頭沒由來的一陣恐慌,一種不好的預感,在他心頭瘋狂蔓延,他身子止不住的抖。
比之前蕭景宴踩在他手上,疼的時候,抖得更厲害。
他想要逃。
可是,蕭景宴腳上的力氣太大了,他根本沒有機會。
蕭景亭看著蕭景宴,就宛若瞧見了一個地獄修羅,他眼睛腥紅,聲音裡都多了些顫抖,“蕭景宴,我警告你不要亂來,不然我是不會放過你的,父皇也不會放過你,絕對不會。”
“我說了,你不想讓我好過也好,不想放過我也罷,我都不在意。有那本事,你儘管放馬過來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而我送禮,也是靠本事的,你沒本事掙脫,就給我受著。”
話音落下,蕭景宴直接掏了匕首出來。
甚至連眼睛都沒眨,手起刀落,眨眼之間,蕭景宴就切了蕭景亭的一根指頭下來,與楊靜姝的斷指,扔在了同一個盒子裡。
痛感直衝蕭景亭的腦袋,他崩潰大叫,眼角早已有眼淚掉了下來。
金尊玉貴養大的皇子,從沒吃過這種苦。
太疼了。
疼的他根本守不住。
“蕭景宴,你個瘋子,你個禽獸。”
“我本來也是瘋子,也是禽獸,我以為這一點,在你們安排人,在霧雪蒼獅上動手腳,差點害死了安寧,你們的人被報複,被清理的時候,你們就應該明白了。蕭景亭,你是大鄴皇子不假,你是正經的嫡出這也沒錯,可是你給我記著,沈安寧不是你能動的人,也不是你那個母後能動的人。把手伸到了她這,是要付出代價的。”
“沈安寧,蕭景宴你是在意沈安寧,還是在意鎮國將軍府的兵權?”
說著,蕭景亭不甘心地側頭,看向沈長珩。
他一陣咆哮。
“我不是好人,你以為他蕭景宴,又是什麼好東西?你們寶貝沈安寧,也覺得蕭景宴把沈安寧當心肝寶貝,可實際上,他要的不過是沈家的兵權,是沈家的人脈支持。
他蕭景宴就是個偽君子,是天底下最虛偽的人。
他明明有野心,要爭權奪利,要人脈支持,卻還靠著出賣色相玩一往情深,他才是惡心人的混蛋。沈安寧嫁給他,不會幸福的,鳥儘弓藏,兔死狗烹,你們沈家跟著蕭景宴,是不會有好下場的,沈安寧也不會有好結果,一定不會。”
聽著蕭景亭的話,沈長珩一下子就笑了。
當他是三歲娃娃嗎?
這麼明顯的挑撥手段,蕭景亭也敢拿出來用,當誰是傻子呢?
沈長珩蹲下來,看向狼狽的蕭景亭,他邪氣的勾唇,“五皇子,都說人貴自知,你這種一點自知之明沒有的,難怪做的事都那麼賤。”
“你……”
沈長珩將盒子裡的兩根斷指拿出來。
在蕭景亭想要開口的瞬間,直接一用力,就全都塞進了他的嘴裡。
蕭景亭作嘔。
那點臟東西,讓他差點直接吐出來。
看著蕭景亭的模樣,沈長珩漫不經心的開口。
“沈家沒什麼拿得出手的,也就這點兵權和人脈,是能夠被人看重的了。五皇子說戰王爺虛偽,你自己又何嘗不是個道貌岸然的貨?你也曾對安寧示好,你也曾拉攏她,你敢說,你就半點沒惦記著沈家的兵權和人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