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彆忘了給她留一口氣,送她去醉春樓。”
“明白。”
其他幾個人聽到動靜,接連開口,他們隨即衝向沈安寧。
沈安寧也聽到了他們說“醉春樓”,一雙玉臂千人枕,一點朱唇萬人嘗,堂堂舒妃,堂堂舒家,報複人折磨人的手段也不過如此。
看向幾個人,沈安寧眼神冰冷。
她宛若地獄修羅。
左手銀針,右手提劍,沈安寧兩手相互配合,一個人硬是打出了一群人的氣勢。
她孤身在人群中穿梭,所到之處血霧彌漫,哀嚎不斷。
她把將門醫女的實力,用到了極致。
一刻鐘。
僅用了一刻鐘,沈安寧就送六個人齊齊上了路。
沒再急著去魏神醫那邊,沈安寧去找了麻袋和板車,她把幾具屍體裝進麻袋裡,堆放到了板車上。
這是舒妃和舒家給她的大禮,她自然是要回禮的。
沒有耽擱,沈安寧推著板車直奔舒家。
舒家門外。
沈安寧把屍體從板車上推下來,整齊的擺成一排,掏了火折子,她一把火將板車點燃,須臾間,周圍火光通明。沈安寧揚手,手中利劍飛出,直插進舒家門上的牌匾裡,六把利劍,彙聚在那個“舒”字上,殺氣沸騰。
她用這種方式告訴舒家人,再有下一次,就不再是死幾個府衛那麼簡單了。
她會對舒家動刀。
做完了這一切,沈安寧敲響了舒家大門。
一直到聽到裡麵有動靜,知道會有人來開門,沈安寧才離開。
不多時,舒家大門就被門房小廝打開了,看著外麵的這幅場麵,小廝嚇得不行,他連滾帶爬的跑回去報信。
舒家人陸續出來,怒不可遏。
一時間,舒家門外罵聲吼聲不絕,一片兵荒馬亂。
書房裡亦是如此。
劈裡啪啦摔東西的聲音,夾雜著罵聲,從房裡湧出來,恨不能將房頂掀翻了。
“肯定是沈安寧,那小賤人好大的膽子。”
“她這分明就是在挑釁舒家。”
“一個長在邊境的野丫頭,四皇子看上她,那是她的福氣,她不知好歹,傷了四皇子,還動咱們舒家人,她簡直找死。”
“不能就這麼放過她。”
“去安排人,明兒一早就進宮,到舒妃娘娘那回稟消息,絕不能輕易放了那野丫頭。”
“娘娘那邊肯定還會有安排,她不會放過那小賤人的。”
這些聲音,沈安寧沒聽到。
可沈家人的暴怒,她能想象得到,她滿意極了。
不再多停留,沈安寧她轉身欲走,可就在這時,她發現身後不遠處的牆上,有一道黑影。
那人穿著一身墨色披風,披風寬大的帽子,幾乎遮住了他大半張臉,他又躲在陰暗處,幾乎看不見他的模樣。可之前,沈安寧真的一點不曾覺察到他的存在,這就說明,他功夫極好,也很善於隱藏行跡,這樣的人一旦交手,一定是個難纏的對手。
心裡想著,沈安寧不禁將銀針攥緊。
這時,那黑影動了,他扯了披風帽子,露出自己的臉。
是蕭景宴。
蕭景宴從牆上跳下來,一步步走向沈安寧,四目相對,在沈安寧錯愕、警惕的眼神中,他邪笑著勾唇。
“沈小姐,又見麵了,好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