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九命血蠱,以九個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的少女女體滋養,蠱成血儘人亡,我沒說錯吧?”
“你……”
“我們之間沒有誤會,你就當……我們是為那枉死的少女討命的。”
話音落下,沈安寧飛身上前。
手起針落。
不過須臾之間,魏神醫的頭上,就被她紮了六七針。
一時間,魏神醫痛的尖叫,他隻覺得自己腦袋脹乎乎的,像是要炸了一般,痛不欲生。不過片刻,他就承受不住,暈了過去,身子直愣愣的栽在地上。
蕭景宴瞧著沈安寧這利落勁兒,眼裡不免遺憾。
“這就死了?”
他還沒表現表現呢。
“什麼死了?”聳聳肩,沈安寧手一掃,將銀針收回,她眼神純澈,“我一個心地善良的弱女子,哪會乾殺人放火的勾當?又怎麼可能會死人?”
“那他這是……”
“瘋了。”
沈安寧的銀針,沒要魏神醫的命,卻足以讓魏神醫神誌不清,陷入瘋癲。
這也是沈安寧臨時改的主意。
她真的不確定蕭景宴為何要幫她,她也不知道,之前她處理舒家人的時候,蕭景宴看到了多少,但是,蕭景宴太危險了,在他麵前,留下的把柄能少則少。
當然,若是能把蕭景宴也拖下水,和她綁在一起……
最好不過。
掃了眼魏神醫,沈安寧繼續。
“王爺手裡,有醫仙穀價值連城的回春丹,而且數量不少,想來跟醫仙穀是頗有淵源的。那這個醫仙穀逐出師門,卻依舊還在江湖作惡的叛徒,就勞煩王爺送回到醫仙穀了。”
“弄死不就得了,還非得送回醫仙穀?”
“得送。”
“小丫頭,你不會是在算計本王吧?”
到沈安寧身邊,蕭景宴傾身,與沈安寧麵對麵。
兩個人離的很近,近到他們甚至能從對方的眼中,看到自己的影子。
“本王幫你把人送回了醫仙穀,這件事,本王就再也脫不開關係了,自然就再也不能開口了,就像娘娘廟的事一樣。小丫頭,你這是想把本王,跟你綁在一起?”
被戳破了心思,沈安寧也沒有回避,她麵色坦然。
“是又如何?”
“不如何,本王……樂意。”
樂意……
這兩個字,蕭景宴說的重重的,意味深長。
有那麼一瞬,沈安寧幾乎要脫口而出,要問一句“為何”了。
偏這時候, 蕭景宴直起了身子。
去了魏神醫身邊,蕭景宴將暈過去的魏神醫拽起來,像拎小雞崽子似的,他拎著魏神醫的衣領,拖著他往小巷子外走。
背對著沈安寧,蕭景宴一邊揮手,一邊交代。
“早點回府,身心愉悅了,也該睡個好覺,好好養傷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明晚,我來取披風,到時候見。”
聽著蕭景宴的話,沈安寧看了看身上的披風,她想解開披風,直接還給蕭景宴的,可這瞬間,蕭景宴已經帶著魏神醫消失了。
空蕩蕩的巷子,靜的像是什麼都不曾發生過。
沈安寧抓著披風的手不由收緊。
“為什麼?”
為什麼要接近她?為什麼要幫她?蕭景宴到底在想什麼?
他……會是另一個蕭景煜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