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安寧瞧著蕭景宴那樣,嘴角忍不住抽了抽。
“可不是王爺跑到濟世坊,沒毛病都上趕著找人醫治,要脫光了讓人瞧舊傷的時候了。幾日不見,王爺性子轉的挺快,變得挺講究啊。”
說著,沈安寧隨手把身上帶的那點止血藥,全都拿了出來,一股腦塞給了蕭景宴。
“為了王爺的清白,我就不上手了,王爺自己處理吧。”
“咳……其實……”
“我出去找些藥材,就不給王爺守門了,王爺仔細著點,雖說是冬日,可這山裡的山雞、野豬、麅子什麼的,應該都不少。萬一王爺這百十來斤的絕色皮囊,沒被人瞧去,倒是便宜了些奇奇怪怪的東西,失了清白,王爺說這是娶……還是不娶?”
說完了,也不等蕭景宴應聲,沈安寧轉身就走。
看著她的背影,蕭景宴不禁失笑。
失算了!
便宜沒占到,感情沒培養,還失去了共處的時間,被心疼的機會……
嘖,怎麼看這次都虧大了!
心裡暗戳戳的琢磨著,不過蕭景宴到底沒耽擱,強敵在外,現在還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,他抓緊時間解了衣袍,給傷口上了止血的藥粉。
沈安寧的藥效果好,很快血就止住了。
而且,上藥的地方還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,似乎也不像之前那麼火辣辣的疼了。
“果然是好藥。”
隻可惜,他傷口太大,一路趕過來失血太多,到底有些傷了根本,不是單單用點藥止了血,就能完全恢複的。
之後,他怕是得好好的養一陣子了。
不過這傷也還算傷的值得。
蕭景煜和舒家在硝石礦附近的人手,他都已經處理乾淨了,幾條密道和相關的製造火藥的莊子,全都被他清理了,重要的人手都安置了秘密地方關押,不日就會連帶著證物一起送入京城,等候發落。
這都是鐵證。
還有這些年,舒文升管理的一些見不得光的產業,不在舒家的財產單子上,卻有不少的財產以及人手,於舒家和蕭景煜而言至關重要。
他也都釜底抽薪,全都清理了。
人手全部處理掉,一個不留,錢財也都歸於一處,在彙總中。
這些東西,雖然最終也不能為他所用,但把東西過了明路,轉換成軍餉糧草,送去邊境……
這並不難。
想來皇上那邊,也樂見其成。
細算下來,這便宜,也算落到沈家兜裡了,是件好事。
自浮生樓出事後,蕭景煜的人脈就被清理了一批,尤其是朝中人手,幾乎鏟除殆儘。再加上這次的清理,蕭景煜和舒家不說損失了全部,但也至少損失了七八成。如此,就算蕭景煜和舒家舍了舒文升自保,想要留得青山……
這青山也被他挖成了空殼子,他們想要東山再起,根本不可能。
被拔了牙,砍了利爪的猛虎,哪怕一息尚存,也不過是苟延殘喘,再無昔日之光,他也能稍稍安心些。
不過,想來宮裡那位,也不會由著蕭景煜折騰。
忍耐都是有限度的。
他可以確認,這次暗中給他傳信,告訴他沈安寧出事了的,就是龍隱衛。
他的行動沒有瞞著宮裡,但蕭景煜那邊被盯的這麼死,連舒家黑甲死士的刺殺都被盯住了,這絕對不尋常。
如果所料不錯,龍隱衛應該已經安插進了四皇子府,在日夜盯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