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隻管等著就行了。
不知沈安寧心中所想,暝悠隻是快速應聲,“奴婢明白,奴婢會把事情都安排好、交代好的。”
“辛苦了,折騰了這麼久你也累了,先去歇著吧。”
“是。”
暝悠應聲,直接退了出去。
一直到門關上,沈長玥才輕聲開口,“戰王爺身邊的人,彆管是暝塵,還是暝悠、暝卉,倒是都挺能乾的。這幾次的事,都多虧有他們相助,有王爺幫忙安排打點,不然不會這麼順利,你也算運氣好,遇上貴人了。”
能從沈長玥嘴裡聽到這話,還真難得。
沈安寧看向沈長玥,挑眉輕笑,“三哥說的貴人,是暝塵、暝悠他們,還是戰王?”
“你覺得呢?”
“所以,“三哥這是在誇戰王,還是在試探我?”
沈長玥手裡把玩著棋子,也沒回避,“誇是真誇,至於是不是試探……那得看你心裡如何想。”
動沒動心,動沒動情,隻有沈安寧自己知道。
“我?”
沈安寧收回目光,垂眸看棋盤。
她沒有開口回應,那樣子,就像是在安靜的審視棋盤,思考棋局似的,可她的注意力,卻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她指尖泛紅的勒痕上。
蕭景宴比她想的磊落坦蕩,也比她想的細膩用心,蕭景宴幫她,也的確毫無保留不遺餘力……
目光所及,似乎皆是真心。
可她這種死過一次,身負血海深仇的人,還有資格提感情嗎?
他還有資格,去嘗試開始一段感情嗎?
再者,就算蕭景宴心無算計,一心隻為情,隻為她,可蕭景宴能給她的是幫助,是真心,她能給蕭景宴的卻是危險,是防備……
這樣的她,真的配得上這份真心嗎?
摩挲著自己的手指,沈安寧眼神晦暗,她沉默許久都沒有再開口。
沈長玥靜靜的瞧著,也不出言打擾,但他的心裡……
已經有了答案!
並不開口戳破什麼,沈長玥再次落子。
“你第一次上戰場,還是三年前,明明手上從沒染過血,看著兩軍交戰,血流成河,你嚇得發抖,可你卻還是跟著大隊伍一往無前,一路將敵軍殺出了三十裡,才得了那把匕首。那匕首對你而言很珍貴,這麼就給暝塵了,不覺得可惜?”
“暝塵值得。”
“那戰王爺呢?”
沈長玥的話讓沈安寧一愣,沈長玥笑著繼續。
“同樣去辦一件事,一起奔波勞碌,戰王爺還是出人出力的那個,暝塵得了禮物,他這個主子卻空手而歸,他那個小氣的性子,還不得氣瘋了?”
聽著沈長玥的話,沈安寧幾乎能想見蕭景宴嫉妒到心裡發酸的模樣。
這樣的他,還真不像傳聞中那個桀驁的邪王戰神。
但這樣的他更鮮活,也更有意思。
沈安寧想著,嘴角不自覺的上揚,“不急,我給他準備的大禮,還得再安排安排,得等幾日。”
“什麼大禮?”
沈安寧神秘兮兮的笑笑,“秘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