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景宴來了,就驗證了蕭景亭的猜測。
有了答案,蕭景亭就不會坐以待斃,他也等不起,他肯定很快就會出手。
不是直接對蕭景宴動手,就是禍水東引,找人給蕭景宴找些亂子,讓蕭景宴無法分身,去做蕭景君背後的支柱……
如此他也就算脫困了。
隻是,蕭景宴怕是要有些麻煩了。
沈安寧擔心,而她的擔心,蕭景宴都懂,他傾身往前湊了湊,與沈安寧靠的更近了些。
嗅著花香,蕭景宴聲音清淺,“怎麼,你擔心我?”
“難道不該擔心嗎?”
“我很開心。”
什麼應該不應該的,沈安寧擔心他,在乎他,這才是重點。
蕭景宴心裡美著呢。
心裡想著,許久,蕭景宴才又道,“放心吧,生在皇家身在局中,本也沒有人能輕易逃脫,獨善其身,不論是誰,總歸會對上。
而今這個機會倒也不錯。
我倒是有點期待他能直接對我動手,那樣,我可以讓他四麵楚歌,損失更重。
不過估計他沒那個膽子,隻能弄些禍水東引的小把戲,瞧著是脫了困局,但又何嘗不是為日後埋了隱患?
這一局裡,他占不到便宜,我也算不上虧。
沒什麼可擔心的。”
蕭景宴既然敢來,就已經做好了應對的準備,他的本事沈安寧知道,她也不再多嘴。
“王爺心裡有數就好,彆吃了虧就成。”
“放心,本王還有更重要的事沒辦呢,還有要保護的人呢,就是為了這一點,本王也不會任由自己出事。”
蕭景宴的話沒明說,但意思沈安寧懂。
她笑了笑沒有應聲。
大約又過了一刻鐘,沈安寧就和蕭景宴分開了,她回了自己的包廂,至於蕭景宴,暝塵早給他安排了包廂,位置就在沈安寧隔壁的位置,他也去了包廂落腳。
彼時,詩會已經接近了尾聲。
沈安寧還沒顧得上往圓台上瞅,看贏家的情況,拂柳就先開口了。
“小姐,有位姑娘好厲害啊,她三步成詩,出口成章,已經接連鬥敗了九人,又跟楊小姐鬥了七八個回合了,瞧著隱隱壓了楊小姐一頭。這京城第一才女的名頭,這次詩會之後,怕是要易主了。”
“這麼厲害?”
“不止如此,奴婢還瞧見,又有好幾個家的公子,包括五皇子、六皇子,都派人去打探那位姑娘的底去了。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?這回她家裡的門檻,怕是要被人踏平了。”
聽著拂柳喋喋不休的念叨,沈安寧不禁推開窗子,往外看了一眼。
還需人現去打探底細,顯然是個麵生的。
京中人都不認識,沈安寧也沒想自己就認識,她不過是仗著活了兩世,想看看能不能有個臉熟罷了。
她沒成想,這個人她還真認識。
欒卿卿。
那個半個月前,從邊境傳回來的家書中,說要投奔親戚,要在沈家暫住,由沈家幫忙打點的欒家女。
要不是今兒見了,沈安寧還真要忘了這號人物了。
說是要投奔親戚,在沈家暫住,可欒卿卿到了京城,沒去親戚家,也沒去沈家,而是先來雲微樓,來了一場驚豔才絕的表演——
她倒是挺有心的。
隻是,上一世的時候,欒卿卿可沒有如此文采吧?
她,與上一世,似乎也有些不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