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暝悠,暝悠……”
沈安寧一連叫了暝悠三四聲,暝悠才聽見回神。
快走兩步,到沈安寧邊上,她挽著沈安寧的胳膊,殷勤的攙扶著沈安寧,順帶著把一旁跟著的洛回巒,往邊上擠了擠。
“小姐,你叫奴婢做什麼?有什麼吩咐?”
“想什麼呢?一連叫了你幾聲,都回不過神來,心思要飛了?”
“奴婢才沒有呢。”
暝悠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,她連連否認。
那樣子,讓沈安寧不禁想笑,她也沒再糾纏,“行,你沒有你沒有,這樣,你去泡壺茶來,我和洛公子有些事要談,大概得一會兒。”
“哦。”
一會兒,是多大會兒?
不會是能談出感情那麼大會兒吧?
應聲暝悠是應了,隻是,她魂兒卻像是飛了,有些心不在焉的,一直到把茶端上來,她又退出去,一直到暝卉回來了,她的神魂都沒歸位。
暝卉瞧著她那模樣,忍不住直拉扯她的衣袖。
“想什麼呢?叫你幾聲了,怎麼連點回應都沒有?魂丟了?”
聞聲,暝悠不自覺的歎氣。
“不是魂丟了,隻怕是人要丟了。”
“嗯?”
“王妃啊,王爺再不回來,我覺得咱們這到嘴的王妃,就要飛了。”
一邊低聲嘀咕著,暝悠一邊拉扯著暝卉,往院子裡去了去。
距離遠了些,她才小聲念叨。
“小姐跟洛公子,都已經進去好一陣子了,到現在還沒出來,也不知道他們都談了些什麼?我站在門口,除了偶爾能聽到小姐的笑聲,還有她對洛公子的誇讚聲,其餘的,我什麼都沒聽到。
我這心七上八下的,時間越長,我就越不安。
你不知道,洛公子看小姐那眼神,真的……絕對有情況,我可以用我一輩子嫁不出去做擔保,他一定喜歡小姐。與狼共室,我都要擔心死了。”
說著,暝悠也忍不住抱怨蕭景宴。
“你說說,咱們王爺素來辦事利落,這次離京,怎麼就拖拖拉拉的,去了這麼久還不回來?事業前程固然重要,可心愛的人也重要啊。上好的肉都香飄十裡了,他還不在跟前守著,死死的看住了,他就不怕豺狼虎豹惦記嗎?他是不是傻?”
“咳……”
幾乎是暝悠話音一落,暝卉就沉沉的咳了一聲。
這話茬,她可不敢接。
暝悠卻渾然不覺,又碎碎的嘮叨了幾句,不過,也就是幾句而已。
沈安寧那邊,已經把首飾暗器的圖紙,和洛回巒重新畫好了,她送洛回巒從屋裡出來。
暝悠瞧著,聲音戛然而止。
見暝卉回來了,沈安寧輕聲吩咐她。
“暝卉,你帶著洛公子,去胡掌櫃的那拿藥,安置馬車送他去置辦東西,送他回去。另外,記得從胡掌櫃的那取五百兩銀子,一並交給洛公子,回頭給胡掌櫃的把賬補上,不要忘了。”
“是。”
暝卉什麼都沒問,她應聲帶著洛回巒出去。
而暝悠心裡更慌了。
五百兩,雖說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數目,可也不是什麼小數目,尤其是對洛回巒這樣家境的人來說,五百兩更是可以吃小半輩子的銀子了。
好端端的,沈安寧給洛回巒這麼多銀子乾嘛?
難不成,她真的看上洛回巒了?
想著,暝悠的小眉頭都要皺成一團了,她整張臉上都寫著——苦惱。
“暝悠,進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