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景宴和曲行舟都喝了不少。
等午宴散了的時候,曲行舟已經徹底喝暈了,叫都叫不醒,蕭景宴倒是要好一些,卻也走路說話都不利落,腦子不大清醒。
瞧著蕭景宴那模樣,沈安寧嘴角恨不能抽成麵癱。
他可真行。
在外麵是戰神,私下裡就是個幼稚鬼。
找了下人,攙扶著蕭景宴回客院,廖汝康一路跟著,心裡忐忑。
一直到蕭景宴被安置回了房裡,喝了醒酒湯,睡下歇息了,他才鬆了一口氣,安心離開。
至於沈安寧,她也回了自己房裡。
不多時,暝卉就回來了。
之前,沈安寧就問過蕭景宴是如何處理聞時的人,還有聞家的事的,蕭景宴回應的言簡意賅,隻說處理好了,欺負她的人,都得付出代價。至於具體是怎麼做的,他隻字沒提。
瞧著暝卉回來,沈安寧也沒睡意,索性就叫了暝卉到自己身邊,詢問情況。
暝悠和金嬤嬤也都在一旁守著聽熱鬨。
知道沈安寧會問,暝卉也沒瞞著。
“王爺讓人調查了聞家的生意,還有聞時這些年做的事,雖然還在調查中,有些事查的還不深入,但是也已經查出來不少事了。聞家的生意做的很大,沒多乾淨,尤其是搶占田產,惡意詆毀競爭對手的事,他們可沒少做,這些事裡也摻雜過一些人命官司,但很快就被壓下去了。”
沈安寧凝眉,輕聲詢問。
“這些事,廖大人這邊不知道嗎?他沒有什麼應對之策?”
“據說廖大人在暗中沒少查,但聞家辦事,的確有幾分手段,尾巴都處理的很乾淨,有時候想要查,並不那麼容易。
而且,聞家還很會給自己鋪路。
經過王爺打探,聞家上邊似乎是有人的,而且每年往上遞銀子,靠山不小。
廖大人想要調查聞家,怕也會受人掣肘,不能急於一時。
王爺已經安排人在查了,最遲十日半月的,聞家的這些事就能查個七七八八,到時候,消息和證據會直接上報到王爺這,王爺安排了人專門處理,繞過了官府和各方勢力,誰也跑不了。”
上輩子,沈安寧沒少替蕭景煜處理官場的事,這裡麵的水有多深,她心裡有數。
廖汝康的為難,聞家的底蘊和謹慎,沈安寧也都能理解。
蕭景宴出麵自然最好。
沈安寧點點頭,隨即又詢問,“還查到什麼了嗎?”
“還有關於聞時的。”
“那胖子怎麼樣?是不是也不乾淨?”
沈安寧還沒開口呢,暝悠就已經按捺不住,先一步問了。說話的時候,她還摩拳擦掌的,那樣子,顯然恨不能直接自己上手,去教訓聞時一頓。
誰讓聞時那麼無禮好色,非要往沈安寧身邊湊呢?
暝悠可容不下他。
昨日沒打他滿臉花,已經便宜他了。
聽著暝悠的話,暝卉快速點頭,“不錯,聞時可是一點都不乾淨。”
“快,細說說,快快快。”
暝悠興奮的催促。
暝卉繼續,“聞時是秦樓楚館的常客,這些年,他夜宿青樓的時間,怕是比宿在家裡的時間還多。他手上有銀子,女人經常換,後院裡的妾氏通房,還有養在外麵的外室也不少,十幾二十個,總是有的。不止如此,他欺男霸女的事也沒少做,光是被他當街瞧上的姑娘,直接帶走欺負了的,怕是就兩隻手都數不過來。”
“禽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