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家外麵,蕭景宴早就安排了人盯著。
送密信的死士一離開,就被人跟上了,三個人一組,一路緊盯著,一直到兩個人出了酉昌府,分散行事,蕭景宴的人才開始動手。
免得打草驚蛇。
聞家的死士不弱,可跟蕭景宴暝王閣出來的人比,到底差了不少。
尤其是在以多壓少的情況下,沒用幾個回合,蕭景宴的人就生擒住了聞傲派出去的死士,搜出了他們兩人身上的密信。
一切發生的太快,死士想要毀掉密信都來不及。
蕭景宴的人還下了死士的下巴,斷了他們尋死的可能,之後,兩個人被帶回了一處小院。
之前抓的聞時的人,也都在這邊。
暝堯那很快就接到了消息,他拿了密信,去見蕭景宴。
“王爺,這是從聞家死士手裡截獲的。”
聽著暝堯的話,蕭景宴接過密信,他反複觀察了兩遍,確認密信外麵的標記,都記下來了之後,他才將密信打開。
兩封密信,從外表上來看相差無幾。
可內容,卻大相徑庭。
第一封,是聞傲要送去京中,給戶部尚書汪同海的。
信中說了蕭景宴到酉昌之後,肆意妄為,打傷了他的兒子聞時,傷了聞時命脈等種種,添油加醋,繪聲繪色,他把自己和聞時,扮成了徹頭徹尾的受害者,對於聞時欺男霸女的事,倒是絕口不提。
在信的最後,聞傲還懇請汪通海幫忙周旋,跟上頭說說,為聞時和聞家主持公道。
看著信,蕭景宴眸色暗沉。
這些年戶部管理的不錯,汪同海也得皇上重用,看著像是最忠於皇上的保皇派。不過蕭景宴知道,私下裡,汪同海與蕭景亭那頭,多少有些交集。
這也是為什麼,他不信任戶部,要自己大費周章的開設糧鋪,掌握糧草的原因。
聞傲在信裡說的上頭,應該就是蕭景亭。
在京裡,要跟蕭景亭鬥,出了京,還跟蕭景亭斷不開關係……
真是孽緣。
心裡想著,蕭景宴把信放在一旁,他轉而去拆另一封密信。
與上一封密信不同,這一封密信上,沒有喋喋不休的敘述訴苦,相反,這封信簡短到隻有一句話,隻有四個字——
宴在酉昌!
沒有開頭,沒有落款,除了這四個字,什麼都沒有了。
看著這信,蕭景宴感興趣的厲害。
聞家家業不小,從上一封信來看,他們還傍著汪同海,傍著蕭景亭,出了事他們會往京中送信,這不奇怪。
可這另外一封告狀的信,是送到哪的?
送給誰的?
不用訴苦,不用陳述情況,隻說他在酉昌,就能實現聞家對他的報複,這手段以及關係的親近度,怕是比和汪同海,比和蕭景亭還要更甚幾分。
這個靠山是誰?
眯著眼睛,死死的盯著這封信,半晌,蕭景宴才抬眸看向暝堯。
“送信的死士抓到了?”
“是。”
雖然沒看信,但蕭景宴臉色不好看,這暝堯是瞧見了的,可見密信的問題不小。
暝堯不敢隱瞞,他快速繼續。
“兩名死士都已經被抓住了,送去了小院關押,沒有留下痕跡。來之前,屬下已經安排人著手對他們進行審問了,隻是,死士的嘴不易撬開,尤其他們還是在關鍵時候被聞傲放出來的死士,其重要程度、忠誠程度可想而知,想從他們嘴裡問出東西來,大約更難。”
“之前,我離京南下的時候,安寧曾給我一些藥。”
暝堯微微一愣。
他完全沒想到,蕭景宴會突然將話題,轉到這上麵。
藥?蕭景宴這是什麼意思?
暝堯心裡不解,這時候,就聽蕭景宴開口,“那藥裡,有專門用於審問的,麻痹人頭腦,讓人神誌不清的東西。來之前,我帶了一些過來,在客棧房中的小包袱裡,你去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