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文引著沈安寧主仆三個,一路去了臨近的落雲院。
到了這邊,素文才開口,“沈小姐,我家世子爺就在裡麵,奴婢在外麵候著,防止有人打擾。”
“嗯。”
淡淡的應了一聲,沒有戳破素文,沈安寧抬腳往裡去。
暝悠、暝卉也跟進了落雲院。
隻是,她們兩個沒有跟著沈安寧進門,而是在院中打量,看可有什麼不妥的地方。至於沈安寧,則一路奔著屋門口去了,她推門進屋。
一進來,沈安寧就瞧見了蕭景宴。
端著茶盞,蕭景宴正坐在桌邊上喝茶,優哉遊哉的,倒是愜意。
“王爺?怎麼是你?素文是你的人?”
沈安寧問著,隻是,話一出口,她就本能的搖了搖頭。
“不對。”
素文不會工夫,說話也遮遮掩掩的,尤其是她不開口,不說來也不說不來的時候,素文明顯有些慌,若隻是蕭景宴叫她來,素文絕對不會是這種表現。
而且,蕭景宴身邊的人,九成沈安寧都已經見過了,還真沒有素文這一號人物。
素文不是蕭景宴的人。
那蕭景宴也在這,是有人要算計她和蕭景宴?
沈安寧想著,就聽到蕭景宴開口,“你知道,楊家人今兒也到了永安侯府嗎?”
“我知道。”
沈安寧過來,坐到蕭景宴身邊。
也沒跟蕭景宴客氣,沈安寧拎著茶壺,給自己倒了一盞茶,喝了一口,她這才繼續。
“在永安侯府外,剛一下馬車,就瞧見了楊靜姝,還有楊家人。進了府,在臨水軒附近,也瞧見了鹿氏和楊靜姝她們說話。王爺突然提她做什麼?難不成,素文是她的人?”
“嗯。”
蕭景宴也沒瞞著。
“我的人打探到,兩日前,楊靜姝曾在府裡自縊過一次,差點丟了命。楊家把這事瞞的很緊,楊府裡的人,也都封了口,沒人敢胡亂議論。”
“怎麼會這樣?楊靜姝可不想會自縊的人。”
出身名門,滿腹詩書,從小就是按照皇後的標準培養的,她也有頭腦有手腕,足夠沉穩大氣……
這樣的楊靜姝,就算天塌下來,想的也是如何周旋,而不是輕易尋思。
這事不對。
心裡想著,沈安寧看著蕭景宴,眼睛轉了轉。
一時間,她拿著茶盞的手都在收緊。
“我問王爺為何在這,王爺避而不答,反而提楊家,也就是說,王爺是楊靜姝安排人引過來的?楊靜姝又安排了人引我過來,這是想算計我倆?楊靜姝不會無緣無故的出手,更不會無緣無故的自縊,難不成,楊家和蕭景亭那頭,有了新安排?”
說著,沈安寧往蕭景宴身邊靠了靠。
“王爺這是桃花泛濫,要引來京城第一才女這隻花蝴蝶了?嘖,挺厲害啊?”
“瞎說什麼呢?”
睨了沈安寧一眼,蕭景宴歎息著搖頭,低聲解釋。
“我懷疑,允王秘寶的事,讓蕭景亭和楊家都有些心動,他們應該有些安排,但為了防止意外,他們合謀選擇了推出楊靜姝做棋子,想利用楊靜姝,從我身邊打探消息。”
“楊靜姝從小所學的一切,都是為了蕭景亭,就算王爺再出眾,隻怕她也不願吧?”
“這大概就是為什麼,她會選擇自縊。”
沈安寧眸色不由的暗了暗。
世人皆知名門千金嬌貴,可是,太多的嬌貴千金,都是培養來做聯姻的棋子的,一旦家族情況有變,她們的姻緣命運,隨時都可能被犧牲。
楊靜姝不是第一個。
當然,她也不會是最後一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