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暝悠的話,沈安寧不禁往外瞧了瞧。
果然,她一眼就看到了蕭景宴,哪怕在擁擠的人群裡,蕭景宴那挺拔的身子,還是那麼顯眼,很容易發現。
隻是蕭景宴這走的方向,似乎並不是暢音戲樓。
而且,曲行舟碎嘴子,自來是憋不住事的,若是蕭景宴也一起去聽戲,曲行舟肯定會在信裡透露。
曲行舟沒說,那蕭景宴多半就是辦彆的事去了,應該不跟他們同路。
心裡尋思著,沈安寧快速把車簾子放下。
“不用看了。”
“小姐,不叫一下王爺嗎?”
回頭看向沈安寧,暝悠下意識的問了一聲。
沈安寧搖了搖頭,“人多眼雜,你家王爺應該不是去暢音戲樓的,咱們就彆亂來了,免得耽誤了他的事。咱們直接去戲樓,想要一起聽戲,什麼時候不行啊,不急在這一時半刻的。”
“哦。”
沈安寧說的有道理,暝悠也沒有糾纏堅持。
放下車簾子,她們都在馬車裡慢慢的等著,不算遠的距離,因為人流擁堵,愣是走了一刻鐘多些,他們才到戲樓。
讓小廝去安置馬車,沈安寧帶著暝悠、暝卉、拂柳,直接進了戲樓。
包廂是曲行舟一早就定好的。
沈安寧知道是哪一間,進來後也沒有耽擱,她直接進了包廂。
戲樓的包廂,跟酒樓客棧的包廂並不同,是半開放式的,一間間的包廂隔間,互不打擾,又方便聽戲,包廂靠戲樓的一頭,還掛了細密的珠簾,也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隱蔽性,給了包廂內的客人足夠的私人空間。
沈安寧進來的時候,曲行舟已經在喝茶吃東西,在等著了。
瞧見沈安寧,他滿眼歡喜。
放下手裡的茶盞,他忙起身,看向沈安寧。
“小寧寧,你可來了,我都等了好一會兒了。從鎮國將軍府到這,就這麼遠的距離,你家用的是驢車嗎?怎麼用了這麼久的時間?我還以為,你不打算過來了呢?嘖……”
一邊說著,曲行舟一邊咂舌,他看向沈安寧的眼神裡,都更多了些許幽怨。
那委屈的勁兒,怕是高門大院裡的嬌夫人,都比不過他。
他碎碎的繼續。
“你是不知道,自從進了京之後,我都不快樂了,男女有彆,你在京中又是香餑餑,一堆的人盯著,我也不敢找你出來玩,那個黑鍋底,白日忙夜裡忙,彆說人影了,就是鬼影子我都沒有瞧見一個,我這好好的一個青年才俊,翩翩公子,都扔在戰王府的後宅裡,都快憋成個怨婦了。”
“噗……”
聽著曲行舟的話,拂柳忍不住直接笑噴了。
暝悠、暝卉倒是還好。
畢竟,她們在酉昌的時候,就已經見過曲行舟了,這家夥碎嘴子,語出驚人的時候也多,眼下這樣的,根本不算什麼。
相較於好笑,暝悠、暝卉更在意的,是曲行舟話裡的另外一個信息。
“曲公子,王爺不來暢音戲樓聽戲嗎?”
“不啊。”
隨著暝悠詢問聲落下,曲行舟快速回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