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安寧冷笑,揚手把劍扔給一旁的小廝,她看向鹿氏,冷冷的開口。
“永安侯夫人,我給你臉麵,給你台階下,你最好接著,還我想死,我看是你不想活了。”
“你放肆。”
“你要知道,這可是鎮國將軍府,小廝各個會武,府衛都是從戰場上下來的,各個都曾與強敵廝殺。安,鎮國將軍府關起門來過小日子,與世無爭,亂,鎮國將軍府全府為兵,護京城安定。鎮國將軍府可不是什麼軟柿子,你來這鬨,沒砍了你腦袋,射你個萬箭穿心,已經便宜你了。再亂來,我可不客氣了。”
“你不客氣?”
念著這幾個字,鹿氏睚眥欲裂,再也不忍著了,她冷冷的揮手。
隨著鹿氏手起手落,鎮國將軍府大門外,即刻又有三十來個黑衣人,衝了進來,站在了鹿氏身後。
有了人手,鹿氏也有了底氣。
看著沈安寧,鹿氏眼神如刀,冰冷又淩厲。
“佑年下落不明,生死未卜,這都是被你拐帶的,你沒安好心,你就是個禍水,是個賤人。佑年要不是一顆心撲到了你身上,要不是他心裡有你,他也信你的鬼話,他怎麼會出事?沈安寧,你鎮國將軍府不好惹,你當我永安侯府就好惹嗎?話我放在這了,把佑年給我交出來,我可以既往不咎,要不然,我不好過,你們誰也彆想好過。”
“你瘋了吧?”
梁氏一忍再忍,還是沒忍住,直接破口大罵。
“你兒子找不到了,那你就去找啊,來鎮國將軍府裝什麼大尾巴狼?撒什麼潑?你還不想讓我們好過?能不能出這個門,以後的日子,你有沒有資格過,那還是兩說呢,你想的未免也太多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安寧,叫人動手,打死一個算一個,出了事大嫂兜著。”
鹿氏臉色冷凝,“你敢。”
“我為何不敢?”
一步步走向鹿氏,梁氏身上殺氣沸騰,她強勢強硬,步步緊逼。
“我鎮國將軍府的兒郎,的確都在戰場上,家中剩的,都是老弱婦孺,可即便如此,這鎮國將軍府也沒人敢來造次。永安侯夫人口出狂言,那也得有狂的本事,找安寧的麻煩,找鎮國將軍府的麻煩,後果你自己擔著,你擔好了。”
梁氏說完,回頭看向沈安寧。
隻見沈安寧揮了揮手,她甚至不用吩咐,鎮國將軍府的人直接動了。
所有小廝,連帶著周圍的府衛,全都衝向了鹿氏招呼來的那些黑衣人,兩方人手,快速打成一團。
鹿氏帶的人,也不是普通小廝。
這些人,是永安侯府養的三十私兵,數量雖不算多,但是一直培養著,雖說趕不上影衛死士,但他們也各個強壯悍猛,很不一般。
這是出來前,鹿氏找永安侯特意要的人。
她就是怕吃虧。
若是對上旁人,這些人的身手,絕對是可以碾壓的。
可鎮國將軍府的人,都不是無能之輩。小廝常日訓練,很懂布局配合,從戰場下來的府衛,更是訓練有素,兩方一教授,他們就在最短的時間內,對戰局進行分析。分,大家各自為戰,應對強敵,遊刃有餘,毫不示弱,合,大家相互配合,相互照應,眼觀六路,包圍聯殺。
不多時,鎮國將軍府的人,就將那些黑衣人,全都分隔控製住了。
一切發生的太快了。
鹿氏的人儘數被控,這是她完全沒想到的。
“你……”
咽了咽口水,鹿氏緊張的要命。
看著鹿氏僵硬慌張的模樣,沈安寧上前,“永安侯夫人,還有人手嗎?如果有,那就一起叫出來吧,我和我大嫂還沒出手呢,也正好動動手,活動活動筋骨。你要是沒人,我們可就得靠你活動了,你這老胳膊老腿的,經得住打嗎?”
“我……我可是永安侯夫人……”
“永安侯夫人?”
戲謔的念叨了一聲,沈安寧伸手,一把掐住鹿氏的脖頸。
“永安侯在段佑年的院子裡,設局想要困住我,我們早就杠上了,你自己送上門來,還跟我說你是永安侯夫人……你說,我會在乎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