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起梁氏,沈安寧倒是要平靜的多。
看向來報信的府衛,沈安寧輕聲開口,“去請吧,對戰王爺客氣點,至於另外一位,不失禮數即可,不必太在意。”
“是。”
府衛心領神會,應聲後快速出去安排。
梁氏急忙到沈安寧身邊,語氣也沉了沉,她忍不住詢問,“你說戰王爺怎麼回事?他來就來了,怎麼還把永安侯帶進來了?我現在一想到永安侯,我就忍不住的想動手,我真怕自己忍不住。”
“戰王爺把永安侯帶進來,這是好事。”
“好事?”
“對,就是好事。”
對上梁氏的眸子,沈安寧笑了笑,她緩緩繼續。
“戰王爺不是無的放矢的人,他能直接派人清理永安侯的人,顯然就沒打算慣著他。永安侯要上門,帶回鹿氏,這是必然的,戰王爺應該也聽到了風聲。他留著兩分麵子,邀請永安侯一起,怕是要給永安侯來點新刺激了。”
“新刺激?”
呢喃著這幾個字,梁氏本就疑惑的眼神,更多了兩分不解。
她看看姚氏,又轉回來看看沈安寧。
“什麼新刺激?我怎麼沒聽明白?你們腦子轉得快的人,就不能照顧下我們這種腦子轉的慢的人嗎?有話直接說透,彆玩心有靈犀那一套,我這腦子不靈,我這心是真的靈不了啊。”
梁氏著急,瞧著她的模樣,一旁的曲行舟,眼睛不禁轉了轉。
“小寧寧,應該是我想的那樣吧?”
“嗯?”
看向興致勃勃的曲行舟,沈安寧挑眉,她扯著嘴角壞笑。
“我又不是曲公子肚子裡的蛔蟲,我怎麼知道曲公子是怎麼想的?你光眨眼睛,我也不懂啊。”
“我是想,之前黑鍋底說……”
曲行舟剛想開口,外麵就傳來了腳步聲。
眾人循聲望去,隻見府衛帶著蕭景宴和永安侯走了進來。
永安侯的人手都被清理了,他帶的幾個下人,也沒跟進來,倒是蕭景宴身後,暝塵、暝澤跟著,還有幾個禁軍,他們還抬了東西,人著實不少,有那麼點聲勢浩大的意思。
一瞧著這場麵,沈安寧就更堅信了自己的判斷。
這工夫,蕭景宴等人已經進了花廳。
姚氏起身,帶著花廳眾人恭迎,“臣婦見過戰王爺,不知戰王爺大駕光臨,有失遠迎,還請戰王爺見諒。”
“四夫人客氣了,快快請起。”
“多謝戰王爺。”
姚氏答謝起身,從始至終,她都像沒瞧見永安侯似的,連聲都沒吭一聲。
鎮國將軍府旁的人,自然也沒人搭理他。
永安侯這身份,在京中即便說不上多尊貴顯赫,說不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,但也不算差的,加上他祖上榮耀,在京中也有幾分薄麵。
這麼被人晾著,視若無物,還從來都沒有過。
永安侯臉色不好看。
蕭景宴瞧得清楚,嘴角噙著笑,蕭景宴看向永安侯開口,“侯爺來鎮國將軍府,是有要事吧?要不你先來?”
“還是王爺先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