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梁氏的話,沈長珩太陽穴也不禁跳了跳。
“綰綰,是不是在你心裡,我都比不上安寧重要了?”
“你吃醋啊?”
對上沈長珩的眸子,梁氏大眼睛眨了眨。
沈長珩點頭。
見狀,梁氏得意的笑笑,“那你就吃去吧,我可跟你說也,現在在我心裡,安寧是最重要的,誰敢乾傷害她的事,我都能去拚命。沈將軍,雖然我也很想你,很想陪著你,但我實在放不下安寧,我還是先去她那瞧瞧,你的事啊,還是先往邊上放放吧。”
“綰綰……”
“你可以選擇跟我去,或者是獨自回去帶兒子,彆說我不在乎你,你自己選。”
沈長珩知道梁氏的脾氣。
要是不讓她去沈安寧那,不讓她去跟沈安寧說兩句話,不讓她去看看沈安寧能把淩知鳶治的服服帖帖的,她肯定不放心。
就是他抱著梁氏回了院子,他們也沒有二人世界。
沈安寧的虛影,就插在他們中間。
那多煎熬?
在梁氏臉上親了一口,沈長珩輕哼,“真是怕了你了,走走走,去見安寧,看你的安寧妹妹大殺四方,看她用千重妙計,把你的妹夫給你綁的死死的,誰也搶不走,之後咱們再回房,這總行了吧?”
“好。”
“你是好了,我可還沒好呢,等晚些時候,你可得補償我。”
補償……
這兩個字,沈長珩說的重重的,意味深長。
梁氏四下看了看,見沒有人,頭才埋在沈長珩懷裡蹭了蹭,羞澀的捏了捏他。
客院。
沈長珩帶著梁氏來的時候,就見所有人都聚在偏廳裡。
許氏、程氏、姚氏、沈安寧,她們四個坐了一排,瞧著中間桌上,曲行舟和淩知鳶鬥嘴。從淩知鳶的穿著,到她的吃相,從她的性子,到她的談吐,曲行舟裡裡外外能挑刺的,都挑了一個遍。
左右就是一句話——
淩知鳶配不上蕭景宴,蕭景宴是不會喜歡淩知鳶的,讓她早點死了這條心。
曲行舟嘴碎,淩知鳶比他好點,但也沒好太多。
他們兩個吵起來,明明就兩張嘴,可整個偏廳裡,就像是有八百隻鴨子在呱呱叫似的,片刻空閒的時候都沒有。
有時候他們倆一起開口,聲音一個塞著一個的大,都聽不清他們說了什麼。
梁氏進來,瞧著這場麵,笑的不行。
“曲公子真是好樣的。”
這哪還用沈安寧出馬?
有一個曲行舟,就能煩死淩知鳶,偏偏這還任誰都挑不出錯來。
畢竟,嘴碎子除了嘴碎了點,又有什麼大錯?曲行舟隻是嘴碎了點,又有什麼壞心眼呢?
他不過是維護沈安寧,維護蕭景宴罷了!
想著,梁氏笑意盎然。
“等回頭,得讓安寧和王爺對曲公子好點,關鍵時候,他這嘴,是真頂用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