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景宴眼疾手快,拉住沈安寧,躲開了碗的攻擊,那隻碗直接落在了地上,摔得粉碎。
蕭景宴看向碗扔來的方向,眸光陰冷幽沉。
邊上,曲行舟更是氣炸了。
“瘋了嗎?沈小姐這邊還在說話,還在解釋,你們就直接動手,直接往她身上砸,這是想謀害人嗎?沈家打粥棚,施粥行善,不求你們感激,可這麼動手,你們就不覺得良心有虧,良心不安嗎?”
“不安?害人的人才應該不安。”
人群裡,有一個臉黑的漢子,扯著嗓子大吼。
之後,他更是義憤填膺的討伐。
“什麼毒在碗上,碗不是你們府上的,一推二六五,你們把責任推的倒是乾淨。這碗不是你們府裡的,難不成是這人自己拿來的?難不成,他自己活膩歪了,自己給自己下毒,非要來鬨這一場膈應人?謊話張口就來,你們真當我們大家夥都好糊弄啊?還施粥行善,是趁機害人還差不多,這粥再喝下去,怕是就連命都沒了,我去閻王殿感激啊?你們說這話,還有沒有良心?”
嘴上滔滔不絕,一套一套的。
之後,黑臉漢子直接看向沈安寧,指著她破口大罵。
“就你,一次次的裝好人,又是贈醫施藥,又是搭設粥棚施粥,搞得你跟個活菩薩似的,好像自己心善的不得了。可實際呢?你是贈醫施藥了,可你濟世坊的生意不也更好了?你就是個唯利是圖的奸商,哪有什麼仁善?你搭設這粥棚,更是害人。眼下人都死了,你神神道道的說句你都看明白了,把自己擇的乾乾淨淨的,還醫者仁心呢,你是個醫者,可你不是人,你更沒有心。”
說完了,黑臉漢子還不忘蠱惑人心。
“大家夥都睜開眼睛好好瞧瞧,這沈安寧就不是好玩意,不能再喝她的粥了,不能再信她了,不然下一個死的,說不準就是我們。”
若是平時,有人說鎮國將軍府不好,說沈安寧不好,怕是早有人反駁了。
可眼下的確死了人。
屍體還在這呢,周圍百姓都受了驚。
這種時候,大家心裡,難免要多想兩分,信任動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。沒有像黑臉漢子一樣,激動的動手,已經算是不錯了。
看著這場麵,曲行舟臉色鐵青。
“你們都胡說八道些什麼呢?狼心狗肺的東西……”
“行舟。”
沈安寧回過神來,伸手拉住曲行舟,衝著他搖了搖頭,把他的話打斷。
曲行舟心裡憋屈,“小寧寧,你還沒看出來嘛,這些人都是什麼貨色,你對他們好,掏心掏肺,可他們卻未必能對你好。沒出事的時候,他們占儘了便宜,出了事,連你的開口辯駁,自我證明,都成了狡辯,連這點信任都沒有,他們哪還值得你對他們好?”
“好了。”
拍了拍曲行舟的肩膀,沈安寧示意他不要再亂來,沈安寧冷眼看向黑臉漢子。
今兒這事,絕對不是意外,不是巧合,而是有人故意為之。
害她,害沈家,目的明顯。
不論如何,這一局,她必須破,不能讓暗處裡那些下作的人如願。不然,之後沈家的每一步,她的每一步,都會更難走,都會受人非議,指指點點。
那可不行。
沈家的清譽,不能就讓人這麼毀了。
心裡想著,沈安寧快速開口,“來人,封鎖現場,在場的人,不論是沈家人還是百姓,但凡是在的,一個都不許離開。大哥,安排人走一趟,京兆府、刑部、大理寺,但凡是沾邊的,該找的人都找,咱們報官。”
既然有人想鬨,那她就把事情鬨大好了。
看看最後誰受不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