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到暝塵,那一瞬,蕭景宴不禁微微鬆了一口氣。
“暝悠。”
蕭景宴衝著外麵,急匆匆的喊了一聲。
外麵,暝悠聽到動靜,快步進來,到蕭景宴身邊,“王爺,有事吩咐奴婢?”
“去小藥房,告訴安寧,就說暝塵帶了永安侯府那頭的消息過來,十分要緊,讓她趕緊來聽聽。等她一出來,你就帶著暝卉、拂柳去小廚房,把準備的吃食全都端過來,懂了嗎?”
“奴婢明白。”
暝悠應聲,快速退了出去。
一旁,沈長珩、梁氏瞧著蕭景宴安排,眉眼裡都更多了一抹喜色。
這樣最好。
既能讓沈安寧出了藥房,也能不動聲色,免得沈安寧多想,這樣最好了,果然還是蕭景宴會找時機。
沈長珩、梁氏兩口子想著,很快,沈安寧就過來了。
熬的時間太長了,沈安寧的臉上明顯有疲色。
她眼下烏青也嚴重。
瞧著沈安寧坐過來,蕭景宴忙拎著茶壺,倒了一盞茶放到她麵前。
“忙了這麼久,累了吧?快喝口茶緩緩。”
“嗯,”沈安寧點點頭,接過茶一口氣喝了個乾淨,她又拎著茶壺自顧自的倒了一盞,這才看向暝塵,“永安侯府那頭怎麼樣了?有什麼重要的消息?”
暝塵看了看蕭景宴,見他不動聲色的點頭,暝塵這才回應。
“永安侯府那頭一切順利,永安侯上鉤了。”
“真的?”
“嗯,”暝塵應聲,“昨夜,鹿氏大鬨了永康彆院,還用簪子傷了永安侯,在下人將鹿氏拖走,送回永安侯府之後,永安侯就讓人對這事做了調查。咱們都安排打點好的,人手選的也是自己人,永安侯調查的結果,隻會是咱們要的那種。
管家那頭控製住了,遊說順利,永安侯已經在約蕭景亭了。
雖說眼下他們應該還不會鬨起來,還不會撕破臉,但是,憑著永安侯的性子,他是不會吃這啞巴虧的。屬下以為,他一定會朝蕭景亭要那三個人手,除之而後快。
那幾個人手,屬下已經安排打點好了。
他們已經撤了。
不論如何,蕭景亭也交不出人來,永安侯必定覺得他在搗鬼,兩個人之間的嫌隙,一定會擴大。”
暝塵的話,讓沈安寧晦暗疲憊的眼眸,微微亮了亮。
這樣最好。
心裡想著,沈安寧眼睛微微眨了眨。
瞧著沈安寧壞笑的小模樣,梁氏忍不住湊過來,輕聲詢問,“安寧,你是不是又有什麼鬼主意了?快跟我說說。”
“我哪有什麼鬼主意?我又不是鬼。”
“是是是,你那不是鬼主意,是妙計,總行了吧?跟我說說,彆讓我好奇。”
梁氏拉著沈安寧詢問。
她也用這種調侃笑鬨的方式,讓沈安寧緩緩心情。
自從鬼蜮尊主在京中冒頭,知道永安侯、蕭景亭、鬼蜮尊主他們,很可能對邊境下手之後,沈安寧就一直提心吊膽的,沒怎麼笑過。
梁氏也擔心邊境,擔心家裡人,可她也擔心沈安寧的狀態。
她真怕沈安寧會垮了。
有時候,梁氏都忍不住的有些想曲行舟。
她這嘴皮子,再加上沈長珩和蕭景宴,三張嘴加起來,怕是也抵不過一個曲行舟。要是曲行舟還在京中,有他哄著沈安寧,沈安寧大抵能開心一些。
不過,到底還是邊境平靜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