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著沈安寧無奈的樣,蕭景宴不禁踢了暝塵一腳。
“話那麼多,說什麼說?老實點。”
“嘖。”
聽著蕭景宴的話,暝塵不由得咂舌。
“王爺,你這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,你有了王妃笑眯眯,哪知道我這忠心手下的苦兮兮?那回了自家小院,夜深人靜,四下無人,輾轉反側的時候,誰還不想有個可以慰藉自己、知冷知熱、噓寒問暖,順帶著暖被窩的人啊?你不心疼我就罷了,王妃給機會了,你怎麼還能攔著呢?”
暝塵嘴碎的厲害,聞聲,蕭景宴的眼裡,笑意流淌。
雙臂環胸,蕭景宴好整以暇的看著暝塵。
“這麼孤單?”
“嗯。”
暝塵聽問連連點頭。
蕭景宴邪氣的笑笑,“既然如此,那等曲行舟回來,你就去他屋裡睡吧。憑他那張嘴,大約是再也不會讓你感受到孤單寂寞、長夜寂寥了,你若是需要,他那大個子,給你暖被窩,也能從床頭暖到床尾,也算是為你解憂了,如何?”
暝塵:“???”
這算哪門子的解憂?這分明是給他製造憂好嗎?
“王爺,我要的是嫵媚風情俏佳人,不是嘴碎糙漢嘮到隔日清晨,你這法子,是不是有點牛頭不對馬嘴,像是虐人的惡鬼?”
說著,暝塵忍不住看向沈安寧。
“王妃,你男人,你也不管管?這麼欺負人,是容易失了人心的。我這忠心的狗腿子,可是百年難遇,千年難求的,痛失了我,那可是一大損失的,你們都珍惜點。”
“好。”
沈安寧聞聲,笑著應答。
不過,她隻說了這麼一句,就再也沒動了,那樣子,讓暝塵覺得怪怪的。
“王妃,你這答應的,是不是有點太敷衍了點?”
“不敷衍,等著。”
很快,沈安寧就給暝塵易完了容。
蕭景宴和沈長珩瞧著,都沒有說話,他們兩個人都愣了愣,暝塵覺得奇怪,他急忙去了鏡子邊上,看了自己一眼。
越看,暝塵的心跳就越快,他甚至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“王妃,我這臉……是不是有點太像蕭景亭了?”
“像他不好嗎?”
沈安寧給暝塵的易容,就是照著蕭景亭做的。
誰也不敢保證,他們進了鬼市之後,臉不會被人瞧見?而一張陌生的讓人無法探查的臉,會引出無儘的猜想,倒不如有個參照。深更半夜,一張和蕭景亭相似的臉,沈安寧有信心讓人難辨真假,能夠以假亂真。
當然,就算有瑕疵,也不是什麼要緊事。
畢竟,蕭景亭那等身份,進鬼市打探消息,做些遮掩,也是正常的。
與他平時有差距,又有什麼稀奇的?
這不是大問題。
心裡想著,沈安寧隨即看向蕭景宴,“王爺,坐吧,該你了。”
蕭景宴坐下,他微微抬眸,看向沈安寧,眼裡笑意盈盈,“他是蕭景亭,那我該易容成誰?”
“任辛。”
“可是,他昨日一早,就已經離京了。”
“那又有什麼要緊的,”沈安寧壞笑著眨了眨眼睛,“合作了,並不意味著信任,同樣,離京了,也不意味著就不會偷偷回來。除非任辛和鬼蜮尊主兩個人是一起走的,否則,這麼易容隻會引火,不會被發現。而我也相信,他們並不是一起走的。”
畢竟,鬼蜮尊主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角色,他神龍見首不見尾,對任何人都不信任。
連聞傲這種,為他賣命幾年的人,也不曾與他有過幾次接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