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兩個怎麼想的?倒是說說啊。”
沈長珩見沈安寧、蕭景宴不開口,他忍不住急切的問了一聲。
沈安寧凝眉,“或許,我們要開始做最壞的打算了,大嫂有句話說的不錯,防人之心不可無,段佑年身份特殊,他或許也有他的責任和使命,這很可能會動搖他的選擇,我們不得不提前做準備。”
“身份特殊?責任和使命?”
沈長珩精準的抓到了重點,他看看蕭景宴,又看看沈安寧,疑惑又不安。
見狀,沈安寧也沒瞞著,“永安侯的真實身份,是南詔成王。”
“南詔成王?”
呢喃著這四個字,沈長珩猶遭雷擊。
當初不懂的,不解的,在聽到這四個字之後,就似乎都有了答案。
“也就是說,段佑年是南詔人,那來找他的黑衣人,很可能也是對永安侯被抓的事,產生了懷疑,所以才會找上段佑年,告訴他身份的?南詔成王之子,正經的皇族,而不是個因為戰功被冊封城,承襲爵位的永安侯,這身份一下子就上去了。所以,他是選南詔了?”
沈長珩碎碎的念叨著,他有些不願意相信。
同樣,沈安寧和蕭景宴也不願相信。
可他們不得不這麼想。
也不得不這麼防著。
眼下不是講義氣,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。
一個南詔,一個大鄴,非我族類,一旦出了亂子那就牽扯兩國,牽扯百姓,可能是生靈塗炭,哀鴻遍野,他們不得不謹慎。
一時間,沈安寧、沈長珩、蕭景宴三個人的狀態都不大好。
許久,他們才會鎮國將軍府。
……
宮裡。
在沈安寧幾人心情狀態不好的時候,被捆綁住手腳,暗中送進宮的楊靜姝,狀態明顯更差。
她怎麼都沒想到,楊翊居然會直接選擇對她下手。
是,她今日的確失策了,給楊家引來了一些麻煩,可她到底是楊翊培養多年的人,是他的嫡親孫女,舍棄的時候,楊翊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。
簡直可笑。
楊靜姝是被裝在麻袋裡,被抬進鳳儀宮的。
一到這邊,她就被扔在了地上。
皇後見狀,揮揮手讓不相乾的下人都退下去,隻留下了掌事姑姑。
等人都走了,皇後才給掌事姑姑使了個眼色,讓她去將裝楊靜姝的麻袋解開。掌事姑姑會意,急忙去了楊靜姝身邊,她將麻袋解開,把楊靜姝從裡麵撈出來。
“唔……唔唔……”
楊靜姝一出來,就開始胡亂掙紮,一陣陣嗚咽。
見狀,掌事姑姑直接將堵住楊靜姝嘴的帕子,給拽了下來。
“呸。”
楊靜姝一連啐了好幾聲,都覺得那帕子的酸臭味,似乎還在嘴裡蔓延,她嫌惡的厲害,可是什麼都吐不出來。
皇後就那麼靜靜的瞧著楊靜姝。
曾幾何時,她是真盼著楊靜姝能嫁給蕭景亭,做她的兒媳的。
楊靜姝模樣不錯,又從小受楊翊教導,飽讀詩書,琴棋書畫樣樣精通,她頗有手腕,性子也還算沉穩,若是她能站在蕭景亭身邊,必能成為蕭景亭的助力。更重要的是,楊靜姝是楊家的姑娘,是真正的自家人,楊靜姝嫁給蕭景亭,保了楊家榮寵,也能讓楊家更支持蕭景亭。
這是互惠互利的事。
皇後從來沒想過,有朝一日,事情會鬨成這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