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嬸吐出一口濁氣,隻覺得自己說出來後,心中輕快了不少。
公安已經明白了事情的真相,“這件事我們會幫助你們。”
這話聽起來平淡,可讓錢嬸的眼眸重新煥發了光彩。
“謝謝,謝謝你們!”
錢嬸跪下誠心磕頭。
公安們連忙將人扶起來。
而關賀秉作為軍人,也可以參與審訊。
審訊室內,關賀秉跟徐立仁相對而坐。
徐立仁眼含怒意,“真沒想到你竟然是軍人,我這半輩子都被你給毀掉了。”
關賀秉不疾不徐給自己倒了杯茶,“你的人生是被你自己毀掉的,可跟我沒什麼關係......”
說著頓了一下,眼神森冷地刺向他,“而你又毀了多少孩子的一生?”
“你一生乾的那些事,罄竹難書。”
徐立仁當然不這麼想,他覺得自己有什麼錯呢。
他造福了村民。
徐立仁陷入了思緒。
關賀秉嫌惡地瞥了他一眼,複而問道:“你跟我說脖子後長黑痣的女兒賣到彆的村裡了,其實她已經去世了,你告訴我,她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”
“告訴你,也沒什麼所謂,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呢?”徐立仁渾然不在意。
關賀秉一看到他這副樣子,便覺得一陣惡心。
心裡是這麼想了,直接一拳打了過去。
徐立仁的臉高高腫起。
“你!”
關賀秉厲色道:“說不說。”
徐立仁咽了一口口水,他是真的打不過關賀秉。
“好好好,我說,我說還不行!”
“這丫頭是五六歲來鞍村的,那時候我二十多歲,那會兒我們村剛開始找娃子,這姑娘長得可愛,我心軟了就把她放我身邊養著了。”
“哪知道這丫頭越長越大,也不省心,老想著找媽媽回家,脾氣還很倔,就算長得再水靈,我也沒耐心了,把她賣給了村裡一個老鰥夫,那老鰥夫脾氣爆的很,我本想著讓他好好治治,治好了也能像那個阿玉一樣,能夠出去種種地。”
“可誰知道,這姑娘性子掘的很,就是死也要回家,那老鰥夫又想要媳婦,那女的不從,老鰥夫天天打她,強她,這不,受不住,前段時間被折磨死了唄。”
說這話的時候徐立仁眼神中閃過那麼一絲心疼。
關賀秉注意到了,“你在心疼什麼?”
“我心疼什麼?我什麼都不心疼。”
徐立仁又想抽煙了。
“彆人的是死是活都跟我沒關係。”
徐立仁冷冷一笑。
關賀秉拳頭攥的死緊。
“你真是個人渣,敗類!”
“是,我承認。”徐立仁撇過頭看向了窗外。
就在關賀秉還想再給一拳的時候,公安來了。
“剩下的交給我們了。”公安道。
關賀秉沉默著離開了。
徐立仁見關賀秉走了,他道:“小同誌,有沒有煙,給我來一根唄。”